一个月前的碘伏,他拿起看了看,觉得像是才用过不久。
季沉蛟厨艺有限,红烧肉烧得差点意思,凌猎尝了一块,把季沉蛟撵回客厅,夺回厨房的大权。季沉蛟往外走时,他特意看了看季沉蛟的姿势。
经过凌猎润色的红烧肉果然好吃了很多,餐桌上两人一边干饭一边交流各自出差办的案子。凌猎说得多,季沉蛟说得少,每每要说到细节,季沉蛟都会打个岔,然后问凌猎那边是怎么处理的。
凌猎心中有了数。
快要吃完时,凌猎说:“我回来时买了那个,今晚用用。”
季沉蛟差点咳出来,“你才出差回来,过两天吧。”
“不,就要今天。”
“……”
“小季?”
“昂?”
“你不行?”
“……”
晚上季沉蛟要关灯,凌猎却捂着床头的开关,灯光笼罩着他的脸,让他的表情有一丝似笑非笑的失真。
“小季,还穿长裤啊?”
季沉蛟:“你先把灯关了。”
凌猎捏住他的下巴,“是我的身体见不得人,还是你的见不得人啊?”
说完凌猎就动手,季沉蛟也知道瞒不过去了,只是象征性地挡了两下。
一条难看疤出现在季沉蛟腿上,缝的针都还没拆,针边有一块块血痂。
凌猎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季沉蛟只得解释。这次出差去的是个小地方,警力实在是有限,抓人时上了好几个经验不足的小年轻,他当时为了保护一个小队员,没能躲过犯罪分子砍来的一刀。
但他说完又赶紧补充:“你也看到了,不是要紧的伤,没伤着筋骨,过几天拆线就好了。”
凌猎盯着季沉蛟的腿,半天没说话。
季沉蛟暗道糟糕,哄不好了。
在藏伤这件事上,他着实没什么经验,过去总是凌猎让他担惊受怕,东伤一块西伤一块,他自问比凌猎更会爱惜自己。这次一受伤,第一反应就是怎么骗过凌猎。做个凌猎喜欢的红烧肉吧?凌猎一高兴什么都忘了。实在被发现,凌猎还吃他嘴短呢。
但真面对面了,他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红烧肉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凌猎该生气一样生气。恐怕在凌猎将他从厨房赶出去时,他就露馅儿了。
他把凌猎的脸捧住,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睛。凌猎吸吸鼻子,“痛不痛啊你?”
坦白说,季沉蛟不觉得有多痛,执行任务时精神高度紧绷,很难察觉到疼痛,也就事后处理伤口时痛了会儿。但现在被凌猎这么看着,伤口突然痛起来,像有小心脏在那儿跳似的,连疼痛都变得格外活跃。
“痛。”
凌猎窝在季沉蛟怀里,手指在伤口旁边的皮肤轻轻按压,好一会儿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嗯?”
“‘浮光’,老是追着他们跑,我已经烦了。”
沈寻、谢倾、符衷……各地警方也在苦恼同一个问题。从去年底开始,所有出现“浮光”危害的城市,警力都有相当一部分拿出来应付“浮光”引起的罪恶,特别行动队更是各路奔袭。起初大家斗志昂扬,尤其是抓获犯罪分子之后。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警方的疲惫感越来越高,因为在能够看到的前方,罪恶没有尽头。长此以往,所有人都会疲于奔命。而“浮光”会更加盛大。
今年以来,联合例会不知道开过多少次,气氛越来越沉闷。这次凌猎和季沉蛟都在首都,于是也参加了。
沈栖说:“符队和我商量过,我们觉得是时候改变应对‘浮光’的策略了,各位有什么想法?”
在场的几乎都是在地方警界说得上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