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复杂,整件衣服也更加华丽。
不过这一身衣服太过正式,甚是繁琐,现下江拂收拾收拾凌乱的头发,就可以直接去主殿主持开一场涉及整个修真界的大会了。
执法盟的破规矩就是多,总部更多。
凌然暗暗地想,千年前他就应该直接把风晏扛回自己的洞府,免得他日日在这里被束缚,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无需多言。”江拂摆摆手,“伸出手来,我好将追踪手环取下。”
风晏点头,抬手露出那禁锢在他身上许久的手环,“多谢。”
江拂二话不说便使动咒术,白金相间的灵力从她指尖溢出,环绕在手环四周。
她不似景明院那些女魔修一般妆容打扮极其夸张,也不像修真界普通女修,有时候柔软有余、刚劲不足,脸上干干净净不施一丝粉黛,眉宇间尽是坦荡英气,却不会叫人觉得女生男相。
江拂身上有种见惯鲜血生死的大气从容,纵使因为过度操劳,忘记整理仪容,说出的话更是随意,也难掩一身威仪,跟风晏的从容倒是不太一样。
风晏的从容,是神明博爱,不偏袒每一位众生,世事如烟,都难以撼动他的心弦。
凌然想到此处,风晏的手环已然解开,落在了江拂手中。
她随手用灵力把手环送去窗内书案上,看向了他。
凌然也没说话,将手抬起让她解了手环,跟风晏一样,道了一声:“多谢。”
追踪手环脱离他的手腕,飞向窗内的瞬间,他心中忽然有种微妙的怨气。
这破手环跟了他们这么久,不能说处处碍事,但也是看到就烦,可到了总部,想要解开便如此轻而易举。
执法盟一向如此,无论是给人束缚还是解人桎梏,都是轻轻松松的事,可真落到一个人头上,才会感觉到这种无时无刻的监视有多让人窒息。
他们轻轻落下,实际给人的伤害却重如千钧。
正因为对比是如此鲜明,才更叫人恶心。
凌然厌恶的已经不只是执法盟里面的人,而是执法盟本身这个冰冷无情的庞大怪物。
至于江拂,她当上宗主还不满五十年,想要从头梳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亦是力不从心。
他想,风晏的想法应该和他是一样的。
即便如今江拂退位,让他们两个来掌管执法盟,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修士虽然强大到可以开山填海,有纵横天地之能,也只能改变现实里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而执法盟所代表的,是压在所有修真界修士身上,却看不见摸不着的“规矩”。
江拂回到室内,把手环收好,便继续坐在桌前批阅文件,一刻都没有浪费。
她一心二用,手底下一边极快地批阅文件,一边问:“你此后可有何要事?”
风晏淡淡道:“前些日子去北海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