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看盒子内减少的药量不多,风晏皱眉道:“你也从山洞摔落,为何不用?”
“啊?”凌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皮糙肉厚,不打紧。”
风晏没说话,按住药膏向凌然推去:“我景明院从不亏待院内任何人。”
意识到院长是在别扭地关心自己,凌然因连日暴雨和劳碌而烦躁的心情忽然转晴,他接过药膏笑道:“好好好,属下遵命。”
如今先联络到何岫要紧,风晏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宣纸折成的仙鹤,递给凌然:“你将此物放飞出去,它会找到何岫并带他过来。”
对这做成纸仙鹤模样的传信法器,凌然倒不觉得奇怪,毕竟千年前便有人创造出此法。
他收好药膏,起身走向床头,将窗子打开一条缝,把纸仙鹤向高空一扔,这小东西便如同长了翅膀似的,在雨幕中翩翩飞走。
风晏昏迷了三日,即便此刻是深夜,也是睡不着的,他复盘了进入荒山山洞到现在的细节,思索道:“一月他们若是也掉落到地下河那处,会不会也被暴涨的河水冲走了?”
“有可能。”
大概是药膏终于晾干,凌然坐回来后便把他的衣物放下来,盖上被褥,腰间不再凉飕飕的,麻木的双腿也逐渐恢复了知觉。
接着凌然说:“不过我问过救下我们的村民,他们说这方圆几十里,就这河晏村一个村子,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什么外人了。”
“既然是你的暗卫,那实力应当不弱,被冲走也不至于失去联络这么久。”
风晏听得出凌然话里的慎重:“要么是他们一队人都受到什么致命伤,至今没养好,走都走不动;要么是……”
他心中接的话和凌然的话重合:“他们已经都死了。”
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风晏心中也做好了准备,但真正由人之口把事实说出来,他还是感到窒息般的沉重。
他的暗卫几乎都是他救过的人,他们很多人在这世上都无牵无挂,受他恩惠便愿意受他驱使、护他安全。
如今修真界天下太平,他派给暗卫们的任务自然也都没有涉及到生命危险。
一月他们外出寻药已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是在约定之日前便返回景明院,从未有过延期。
一路上都在思考的问题重新浮现在风晏的脑海中: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你也别乱想了,”凌然的话打断了风晏的思绪,“还是先把这腰伤养好,不然何岫他们来了,你也不能继续调查,总不能坐着四轮车到处飞吧?”
他说的有道理,风晏沉默不语。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之时,远处忽然传来阵阵铜锣声响,有人在雨夜里大声叫喊这什么。
风晏与凌然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