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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海金这个少时好友加大舅哥进宫闲话。

“时间过得可真快,朕总觉得日日和你们苦练步库麻痹鳌拜还是昨日的事情,仔细算来已经过去十年了。容若和曹寅之前跪着求朕想与隆禧出海,回来后又一心去地方做官,如今美滋滋地在江南当个县令,三五不时还寄信给朕,今儿喝酒了,昨儿诗会了,如今惬意的很。赤哈如今在善扑营干的极好,朕预备这几个月就将他调到兵部。黄昌顺如今在赤哈手里做事,到还需得磨炼一二。你和魏宝全两人在前线镇压三藩,都颇有功绩。”

说着又话音一转,“不过魏宝全干的是监军的活计,虽说亦有战功,但比起你这实打实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功绩还差了些许,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两人坐在棋盘前,神色温和,只一人姿态闲适谈笑间自有一种笃定,一人五官锋利,眉眼间透着一股子煞气。

海金将手中白棋放至一处,棋盘上正是白子对黑子虎视眈眈的棋局。

他笑眯眯地看着康熙,“奴才斗胆猜测,皇上心中早有打算。虎豹对我大清虎视眈眈,又有豺狼蠢蠢欲动,否则皇上也不会把赤哈调到兵部,归来的大军也还日日在校场上练着呢。”

康熙开怀大笑,“知我者,海金也。”

他的一双凌厉凤眼中透着势在必得的神采,“豺狼且不惧,不过只狐假虎威之辈,朕自可兵不血刃震慑于他,你可记得戴梓?他的研究已颇有成效。”

海金想了想,戴大人从去年八月份便被皇上急召回京,如今看来倒像是皇上单独给戴大人安排了差事。

“至于虎豹,朕再养精蓄锐两年,磨一磨刀刃,届时便是我大清扬威之日。”

海金亦被康熙说得热血沸腾,从战场上夺回舒穆禄氏的荣耀,是他毕生不敢忘的初心。

“奴才一切听从皇上吩咐,鞍前马后,莫敢推辞。”

二人对视,这一对同龄人的眼里是灼人的明光,一如当年擒鳌拜的意气风发。

待谈完了正事,两人的状态一下子松弛下来,看着倒也有了几分老友闲话家常的架势。

“不知小妹在宫中可有冒犯皇上,她若有出格之处还请您看在奴才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海金这些年在南边也不是于是隔绝,关于宫里的淑妃娘娘提议海运,又倡导孤幼院一事颇有耳闻,也曾听到旁人闲言碎语,说淑妃未免有牝鸡司晨之嫌,是个不安于室的女子。

他并不在乎旁人怎么说自己妹妹,只在意皇上的看法,毕竟妹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还要仰仗皇上。

康熙的面色有些复杂,若说乌希哈有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按照正常规矩来说那可真是太多了。但这种事情谁看规矩呢?他若不在意乌希哈便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也没人能说她一句不规矩。

只是他们两个目前的情况有些许的复杂。

他其实也能够感觉到乌希哈对他有情,二人如今虽还没到你侬我侬的地步,但是也算的上彼此有意。只是自从去年七月底乌希哈跟他交代了自己的来历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了。

谁见过皇帝跑去后宫和后妃聊天聊得都是国家大事?谁见过后妃夜里和皇帝浓情蜜意,白天就拼命催着人处理朝政?

虽然他和乌希哈聊天聊得不是朝廷大事,而是一些后世的见闻,但是他真的很想和袭击的心上人谈情说爱,而不是因为什么封建观点和科学观点吵得脸红脖子粗,据梁九功的不完全统计,这八个月来他和乌希哈大大小小已经吵了十六次。没错,他一个月去永寿宫找乌希哈四次,八个月三十二次,吵一次歇一次,合计十六次。

今天下午他又该去永寿宫了,又恰好是吵架的日子……

……不过他们吵架归吵架,一月四次的和谐生活必不可少,只是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