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采花贼是一月来燕京城的噩梦,最初是丞相府惨遭毒手,偏偏被闯入房中的那位丞相公子食髓知味,嚷嚷着非这采花贼不嫁,成为了全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丞相一怒之下,悬赏捉拿此人,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但凡是被她入了闺房的,都会包庇她,甚至还都说她姿容无双,是他们的省春闺梦里人。
更夸张的是云疆王次子,干脆就跟着这采花贼跑了,急得云疆王火烧眉毛,遍寻不得。
被这采花贼看上的,没有不得手的,想到自家新进门的夫郎,下人一跺脚,立刻捧着字条去寻大小姐了。
殊不知,此时此刻,自己寻找的大小姐正端坐在新房的檀香木椅上,被点中了哑穴,口不能言,只能怔怔地看着如仙子般的少女一身纱衣,带着面纱,如若无人之境般潇洒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啧啧,这屋内的摆设,还真是将就啊。”
带着面纱的少女正是夙鸢,同样也是别人谈之色变的采花贼。
说起来这还真是个误会,她原本只是潜入丞相府去寻找当年他跟胡虏勾结,导致落枫城被围困的证据,却不想丞相那老东西丢了东西不敢声张,编出了采花贼的故事来。
京城的世家大族哪一个没点腌臜事儿,被她到访过的心虚,全都浑水摸鱼声称遇到了采花贼,那风月事儿来掩盖丑闻。
夙鸢好笑之余,索性也将错就错,顶着这采花贼的名头,愈发嚣张起来,把京城搅了个天翻地覆。
只不过今日来言府,倒不算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私事。
夙鸢从言大小姐的身侧走过,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虽然长相平平无奇,不过胜在身量高挑身材不错,如若不是癖好特殊,倒也算得上结亲的良人。
不过很可惜,谁让她动了不该动的人呢。
夙鸢虽说对那只小野猫并没有什么想法,但到底当初也算是唐突了他,总要负点责才是。
“啧,只可惜这么考究的摆设,居然是用来行这种龌龊之事的。”
夙鸢伸出手摸向屋子中央拉来的一条长绳,只见上面每隔一个距离就系了着一个大小不一的绳结,不由得撇了撇嘴。
这些日子她悄无声息地潜进了不少大户人家,也开了不少眼界,一看便明白了这是做什么用的。
夙鸢鄙夷地看了言大小姐一眼,对方口不能言,眸光闪烁,夙鸢只当她是心中怒火中烧。
她微微一笑,走向床榻上,掀起夫郎头上的盖头,立刻露出陆渺那张熟悉的小脸儿。
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夙鸢探了探他的脉息,是被下了药,立刻从怀里掏出了清心丸给他喂了下去。
果不其然,药丸下肚,陆渺恢复了神智,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
“我……我这是在做梦么……”
这双眼睛的瞳色如此特别,尽管对方的脸上带着面纱,还是被他一眼认了出来。
是……是那个丑八怪……
陆渺不由得想到那双手握住自己的阳具缓缓撸动的情形,那么的舒服,舒服的让他几乎要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