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过去剪断了似的。
“妈妈,可以不剪吗?”她小声询问。
林诗雨哄她:“是流行的学生头,好看的很。”
江糯支支吾吾:“可是。”
唐雅怡道:“小姨,你这是霸权主义。”
林诗雨瞪她:“给我闭嘴。”又看向江糯道:“跟妈妈说说不想剪头发的理由。”
关于理由江糯说不出口,但是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剪头发,就像她不能一辈子做宋怀民的姐姐一样。江糯又道:“那剪下来留给我行吗?”
“好,妈妈给你包好。”
——
江昌义刚回宿舍就看到旁边床上放了褥子。
有人要来?怎么没通知他。
门正好推开,他回头,倒见着张熟悉的脸,两人大眼瞪小眼,瞬间愣住。不久前双方才在训练场上扛沙袋支枪杆,两人虽不熟却暗暗较劲。
彼时都把对方当做竞争对象,还未真的决出胜负就分道扬镳。江昌义瞧着周牧野,真是冤家路窄。
“你怎么在这儿?”江昌义开口。
周牧野推门进来:“好巧。”
巧什么啊,我又不想看到你。嗨,不对啊,他怎么在这里,不会是那个周副团长吧!
周牧野把手里的盆放下,拉开了被褥:“我给你寄的平安符收到了吗?”
“什么平安符?”
“上次出任务的时候,你的平安符掉地上了,我给你家打了电话,要了地址寄了过来。”周牧野认真的解释。
那个啊,江昌义坐在床上,双腿一岔,“迷信,我自己扔掉的。”
正说着,何意推门进来,冲着江昌义笑眯眯道:“哥,咱妹妹啥时候来啊。”
江昌义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滚滚滚滚滚。”
没一会儿又来俩人,同样的话术,都塞给了江昌义一堆东西,不是零食就是小发夹。江昌义烦的直接插上了门。
旁边的周牧提着眉尾搭腔,“我今天来的时候见到你妹妹了。”
“你见到她了?”江昌义惊讶道。
周牧野点点头:“开车进大院的时候正好碰到,她说自己是江昌义妹妹,挺漂亮。”胆子更大。
江昌义指着他鼻子:“别打她主意,要不然我揍你。”
周牧野抬腿把脚上的军靴脱了,“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打她的主意。”这会儿他心里只有个黄衣服的小女孩儿,跟蝴蝶似的,在他的心上飞啊飞的,他的心也跟着飘啊飘的。
虽然周牧野这么说,江昌义高兴不起来。
怎么地,还瞧不上我妹了。自己被他处处压一头,引以为傲的妹妹他也瞧不上,江昌义多少有点不开心,便倒头背对着他,眼不见心不烦。
周牧野瞧着那背影提了提唇角,多少有些无奈。他洗了脚又出去倒水,一会儿回来想同江昌义打听那小女孩儿事儿,倒听见对方一阵一阵的呼噜。
真是,没心没肺。
——
隔天早上的大会,周牧野作为新来的副团长,做了一番隆重自我介绍。
台下的江昌义全程都没抬头看他,开完会便回家去了。
林诗雨看到他时还挺惊讶:“想起来你还有家了?”
江昌义道:“是啊,还是我妈好,我妈最爱我。”又回头看:“糯糯呢,还没起床?”
唐雅怡跳进沙发里:“昨天剪了头发,不满意,死活不下楼。”
林诗雨道:“别听雅怡瞎说,好看的很。”
“那我上楼看看去。”江昌义起身,三两步上了楼。
江糯房间门开着,一头齐耳短发,戴着湖蓝色的丝绒发箍,穿了件半高领的淡青色上衣,这会儿她端坐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