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我指挥你怎么走就行。”
“好。”华长征接过车把手,大长腿直接跨了上去。
沈芒种原以为他要骑起来等自己跳上去,没想到他没动,还回头好奇地打量着她:“来啊。”
“哦。”沈芒种也不是第一次坐男人骑的车子了,可今天,她有点红鸾星动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越看这男人越好看,连侧脸都透着一股老子不好惹的气质。
也只有刚刚认生,才会局ᴶˢᴳᴮᴮ促地搓一搓手吧?
她天真地想着。
车子骑起来,周围的景色飞速后退,行政区远离,水稻田变多。
一路上虫鸣鸟叫,夏风闷热,却透着股只有靠近海洋才有的咸涩,细细一品,还有点甜。
她忍不住攥住了华长征的衬衫后摆,把那一抹羞涩悄悄地藏在了不为人知的背后。
没想到到了码头,只看到了人们忙进忙出地卸货,压根没有安六合的身影。
她抓住路过的白焰生问了一句:“白营长,看到安六合同志了吗?”
“她回去了,跟她大哥一起,周旅长,孩子们都在。”白焰生忙着清点货物呢。
他这几个月一会儿升一会儿降,两次都跟张临渊有关,这第二次升职,却是因为周中擎。
是的,他现在跟张临渊平级了。
他不想辜负这次难得的机遇,所以干活特别卖力特别负责。
沈芒种哦了一声,随即又问:“知道去哪了吗?去她自家小院儿?还是去周旅长大院那边?要么就是去安工那边了?”
安工指的是安四海,大哥归来,全家出动,他这个老四可不得也跟着来了吗?
结果白焰生居然告诉她:“都不是,回老家了,人家是沈飞的工程师,好几年没回来了,按着规矩要先祭祖,正好跟安工一起。”
那糟了,她还跟这个英俊的男人夸下海口,说要带他找能去军营的人呢。
她只能求助于白焰生:“那白营长你现在能批个条子给我吗?这里有位同志是葛副旅长的表兄,过来看望他了。”
这是路上华长征编造的借口。
沈芒种单纯又善良,居然信了。
白焰生没多想,撕开工作簿给沈芒种写了个条子:“今天当值的哨兵是唐红军,他认得你,也认得我的字,你去跟他好好说,他会放你进去的。”
“谢了白营长!”沈芒种高高兴兴的,转身挽着华长征的胳膊就走。
华长征却回头,默默地看了看白焰生。
白焰生过了好一会才回过劲儿来,哎,不对啊,那小子他见过?
是个当兵的吧?怎么没穿军装呢?
退伍了?
不不不,他是谁来着?
白焰生拍了拍自己的大脑门子,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来了。
等到一船钢筋都卸完了,他才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艾呀玛呀,那是华长征!”
一旁正在跟他核对账目的寇仲海打趣道:“呦呵,又来一个长征?”
“你还笑,他是华少将的儿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白焰生对自己的健忘非常不满,他赶紧把账目核对完,“快,帮我去喊苏继善和孔庆详,他们都是华少将的老熟人,能劝得动华长征,不然等会他跟葛长征打起来就完了。”
都跑出去一段路了,白焰生想想又回来了:“对了,你再安排两个人去安同志老家把她妈妈请过来吧,他们晚辈祭祖不能耽误,但是宁华夏同志一定要请过来,千万记得啊!我先去劝架,其他的全看你了!”
寇仲海是个文官,管钱袋子的,他就没上过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