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生活方式,还有就是他们没有一个充满约束力的行政机关。
假如雅典人跑去攻打马其顿,马其顿很可能会连同底比斯一起揍了:反正都要统一希腊,揍谁不是揍?
然而匈人攻打任何一个城邦,都不会有国王疯狂到试图对付所有匈人。
他们在衡量匈人实力时,下意识地只计算来袭的数量,毕竟匈人很难调度其他区域的匈人。
尤其是这一代黄金王,简直像个笑话,约束力空前之低——然而,那毕竟是公认的黄金王。现在他死了,可以想象草原会有多么动荡。
假如老匈王是正常死亡,他的帐篷、王位与部下属于小儿子,财产、奴隶与羊群将会分给余下的孩子,主要是最爱的孩子。
妻妾与她们的嫁妆比较难分,可能会被儿子们继承,也可能开恩放回,全看娘家地位与个人手段。
非正常死亡就是另一回事了。孩子们得先找出凶手,谁复仇成功,谁在继承时拥有更大话语权。
隐瞒死讯可能是为了草原安定。
不要在冬日乱动刀兵,到了开春,大家都忙着放羊做生意去了。也可能是为了维持黄金嫡系的统治,不要冒出一些旁支抢夺果实。
想明白其中关键,安东尼奥长舒一口气:“老师,您在吓我。匈人王族比我们更希望隐瞒死因。”
都压了这么久,只要情况顺利,过一阵子就会传出老匈王冻死、摔死、老死的传言吧。这位黄金王百无一用,寿命却比前辈们长不少。
“匈人这条相对安全。”帕多斯微微颔首。他看得出安东尼奥正在紧张,没有着重提醒:只是一旦出意外,匈人们是最凶险的。
波斯人与马其顿人很想征服希腊,夺走几个城邦。如果可以,他们喜欢奴役多过屠杀。
匈人则不一样,他们和你交朋友时有多义气豪爽,屠杀敌人时就有多残酷无情。
他们连奴隶都更倾向于蛮族或者同族,不大看得起血海深仇的战俘——战俘是很难融入王庭、家庭的,多半会被统一管理,划一块地让他们致死劳作。
那波斯和马其顿怎么办?
没等安东尼奥追问,帕多斯丢出一堆文件:“里面混入了有关丧葬、礼仪、王室庆典支出等等等等,说结论就是,我怀疑波斯王子已经把波斯王除掉,他会急需一场战争证明自己的能力,赢得民众支持。”
卧、安东尼奥好悬咽下一口脏话:“马其顿,马其顿王室也死人了?”
“更糟。”
帕多斯端起茶杯:“从外交往来与某些蛛丝马迹,我推断马其顿最近陷入了静默状态,比雅典更安静的那种。”
想了想属下们迟钝的模样,安东尼奥不寒而栗:难道幕后黑手最开始的一步棋下在马其顿,只不过阴差阳错首先在雅典触发了?
我不要这种世界第一啊!
他满含期待地看向帕多斯,门后忽然响起一声尖叫。
“啊呀呀呀呀,我要塔菲背我!!!”
刺耳的声音差点穿透耳膜,安东尼奥愣了愣,来人居然是梅莉娅?
状态…不,简直和换了个人一样啊。
明明梅莉娅从头到脚没胖没瘦,连颜色都没褪。只需扫她一眼,就会被那种扭曲的神态伤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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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松手~我要塔菲背嘛,我就要我的奴隶背背!”
只见她瘫软到地上,像个富人家6、7岁孩童一样大吵大闹,用屁股摩擦地面,把长袍磨成一团毛球。
艾蕾娜的眼神不复冰冷,简直是他看过的最隐忍、愤怒的表情。
安东尼奥完全能读懂她的心声:【假如你不是梅莉娅,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梅莉娅被强势地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