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率,日后是否人人都像你这般,肆意冒犯君威?”
王旻汗颜,这些正是他一直以来清醒认识到的错处,不然,也不会当真来负荆请罪。
直直的上半身佝了些,“旻有罪。”
他双手奉上荆条,沉声道:“愿受责罚。”
南音不可能真的当众鞭笞他一顿,接过荆条,在王旻手背上轻轻打了下,淡道:“如此,你我之间便和解了,不过,王老相公还应去向陛下请罪才是。”
王旻说会,他当然不可能仅仅是向皇后一人请罪。
他的表现让南音有些刮目相看,本以为按照绥帝对世家的痛恨程度,王旻也该是个冥顽不灵、抱守世家尊荣的固执老头,没想到纠结了番,还是能够较为坦然地前来当众受辱。
撇去世家和皇权天然的对立,想来他们确实有不少可取之处。
从旁观望的王氏二人隐约明白了,这位老人家好似是某家大族的长辈,地位非凡,却因冒犯了皇后而特来负荆请罪。
她们不了解其中周折,只见到老者极为丢脸的被南音当众训斥,隐约明了甚么。
倘若,这样就能叫她原谅的话……
云氏先行跨出一步,高唤一声娘娘。
对着南音,她缓缓下跪,匍匐于地,卑微道:“过往种种,皆为贱妾之过。贱妾愿任娘娘发落,只求娘娘莫因往事怀怨,请娘娘救救慕家罢!”
南音、王旻齐齐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