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遏制的,祝枕寒心中忽然对胥沉鱼接下来的话有所预料。
“我问,是哪位弟子,你认得?他说,刀剑宗剑宗宗主江蓠,座下关门弟子,祝枕寒,世人尊称一句小师叔。”她说,“我问,倘若不是又如何?沈樾听罢,却笑了。”
“他说‘倘若不是他,就没有意义,也就无所谓是谁了’。”
说到这里时,胥沉鱼抬眸端详祝枕寒神色,旋即笑道:“小师叔,我向来不欲干涉年轻人的事情,说这些话也只是觉得你应当知晓罢了,还望你不要告诉沈樾,否则他多半会觉得我这个师姐说话不算数,说好要替他保密,怎么趁他不在的时候说出来了。”
祝枕寒方才一派镇定,如今却又因三言两语而心神激荡,如堕烟海。
他闷闷地应了个“好”字,却是难得走神。脑中想的,是他初来落雁门的那日,花枝之下,沈家小公子一身天青罩衫,浑身的配饰被风吹得叮当作响,神情冷然,以念柳剑鞘抵住他胸口,说:“倘若我知道从刀剑宗来的是你,我就不会接下这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