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路远征看了眼许问,避重就轻道:“大夫就说问问麻药还没过劲儿,让我们多给问问按摩一下。”
许问没注意路远征的眼神,她疼!
从破羊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整天,她其实早就很累很困,可是伤口疼得她睡不着。
睡不着还不能动。
一动扯到刀口,更疼。
但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其实特别难受。
路远征是第一个发现许问状态不对的,手贴上许问的额头发现她发烧了。
朱美珍连忙跑去叫医生。
“路远征。”
“在。”
“我好难受!我好疼。”许问意识有点模糊,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对不起!”路远征自责到无以复加,此刻却什么都做不了。
医生过来检查了下,说这是正常现象,一般过了第一天就好了。
路远征其实也知道,像许问这样的手术,容易导致发烧和伤口发炎。
朱美珍把桑小青和许望他们赶回去休息。
许望担心不肯走。
“问问这样子,一两天出不了院,你们都熬在这里,明天谁还有精神来照顾问问?听我的,今晚我跟小征在这里陪着问问和孩子,明天你们再来换班。”
许望一想也是这么理就去招呼许闻跟谢德春离开。
因为佑佑那是加护病房,虽然不是icu,但是家属是碰不到孩子的,只能隔着玻璃看。
病房里不只佑佑一个孩子,会有护士一直在那守着。
家属看也没用。
许问不知道自己这一晚上是怎么过的。
甚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肚子上是火.辣辣的疼,一直持续和连绵不断的痛,就像有人拿着一把锯反复在肚子上剌。
腰以下却始终没有知觉。
除了头根本没法动,一动更痛,可不动长期一个姿势更难受。
再加上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忽冷忽热。
明明意识模糊,偏又睡不着。
每一秒都是煎熬。
唯一的慰藉就是路远征一直在她身边,一直轻声安慰哄她。
也一直在给她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脸手胳膊等。
她知道路远征也一直在给她按摩腿,虽然她依旧没有知觉。
迷迷糊糊中,许问想,时间过得真慢!她腿上的麻药都还没过劲儿呢!
许家人齐齐站在病房外,脸色都不好。
里面是医生查房,需要掀开被单。
许问现在是不能穿衣服的,所以大家都只好等在门外。
脸色不好是因为,许问的腿现在都还没知觉。
再外行大家也都察觉不对了。
事实上,后半夜路远征已经发现不对,找来麻醉师看过。
麻醉师反复检查后,给出了一种可能性:“脊椎内的神经可能伤到了。”
路远征当场脸就白了,问麻醉师:“如果是神经伤到了会怎么样?还会好吗?”
“现在时间还短,也还没检查,我不能给出结论。”麻醉师看了眼时间,“等明天安排个检查吧?”
“不能现在就检查?”
“现在是可以安排加急检查,但是大部分大夫都已经下班了。您爱人这种情况实属少见,只一个值班大夫恐怕不能做出精准的诊治得需要多科会诊。”
检查会诊,又是一整天过去。
手术本身肯定是跟下肢没关系,影响下肢的只有麻药。
确切地说是麻醉意外伤到了神经才会造成下肢瘫痪。
瘫痪两个字一出来,许家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