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
诸伏景光还在她身边的样子。
如果景光光也在,现在应该跟他们一起来聚会了吧,也许还会被这三个人灌酒,喝得晕晕乎乎被她搀扶回家。
第二天醒来后一定会向自己道歉,说他不该喝醉,会用那双温柔手掌摸她的脑袋,低声轻笑地讨好。
还会……
啊嘞?为什么她要想这些?
这些已经是一种奢望了吧?
酸涩的情绪冲击着雪见的大脑,她愣了好久,直到听见娜塔莉在她耳边担忧地喊。
“雪见?雪见?你没事吧!”
五条雪见猛然回过神,看见娜塔莉目光焦灼地看向自己,包厢内其他几人的哄闹也停止了,一言不发地向她投来视线。
“我没事……哎?”雪见一开口就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喉咙中爬满了哽咽的感觉,她抬手摸了一下脸颊,触到了一片湿润。
她哭了?为什么哭?
一时间包厢里静得可怕,五条雪见皱了皱眉,反应过来后站起了身。
“……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聚会。”
说完,没管其他人的关心,立马跑出了居酒屋,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今晚反常的变化有点吓到她自己了。
五条雪见将油门踩到二一路连闯好几个红灯逃回了本乡町的公寓。
卸完妆后泡了个热水澡,无精打采地躺在了床上。
她现在住的这间卧室,是以前诸伏景光住的那一间,虽然床和被子通通被五条悟换过了。
但是她还是习惯睡在这里。
特级咒术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房间里偶尔传出她不安的轻喘声音。
……
五条雪见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这个梦即使是身为咒术界顶端的特级,都忍不住大喊着惊醒过来。
在梦中诸伏景光变得成熟了好多,还长出了胡子,看起来应该要比现在这个年纪大了几岁。
他跟一个戴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站在某处天台上,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竟拿起枪对着自己胸口扣动扳机。
五条雪见听不见声音,但是画面却真实地在眼前出现。
她碰不到也摸不着,像个游魂一样拼命阻拦着,可笑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目睹诸伏景光奔向死亡。
特级咒术师大叫着从梦中惊醒。
脸上布满了泪痕,窗外有和煦的阳光照射进来,但是却没能给床上的人带来一点暖意。
五条雪见可以接受诸伏景光分手消失,但是不能接受他死亡。
不能接受从此这个世界里没有他。
特级咒术师在这一瞬间终于想通了什么,拿起电话直接拨给了哥哥大人。
“摩西摩西~早上好啊雪见。”
“欧尼酱……我要找他,我现在就要找他!你帮帮我,让我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活着的话呢?”
“活着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
挂掉五条悟的电话后,她立马起床收拾了起来,等会去找哥哥之前,她打算先到禅院甚尔那里一趟。
把食梦貘带回来问问关于噩梦的事情。
五条雪见火急火燎地收拾好,坐进电梯来到了公寓地下停车场,刚一拉开车门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疑惑地看着那串陌生号码,半晌后按下接通键。
“喂,哪位?”
“呵呵,好想念你啊我的神明……不,现在应该叫橙酒了。”
五条雪见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既然叫她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