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莉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所以,yrace(大人),您是我家的地主吗?”
其实这个问题是不一定的,诺丁汉郡的沃克索普地主那么多...但玩笑嘛!
阿瑟本来是想绷着脸的,但不到3秒钟就绷不住了,笑了起来:“或许......”
罗拉忍不住‘咦’了一声,打断了他们:“如果真的时光倒转回过去,那可不太妙,公爵之子和农民的女儿吗?”
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女孩儿成为公爵之子的情人。
阿瑟却不置可否:“如果打定主意要和一个女孩儿结婚,总是有办法的...什么时代都不缺乏特例,关键是当事人有没有那个决心。”
这个话倒也不错,历史上甚至有交际花之类的嫁给贵族的情况。排除这个交际花是国王的情人,塞给贵族是为了看上去体面外,也是真有就是男性贵族自己决心如此——好像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所谓更加‘理性’的男性其实更冲动。
在感情上相对‘理智’的男人,要比‘恋爱脑’的女人,更容易被爱冲昏头脑。
娶一个平民女孩儿的贵族,总比选择普通人丈夫的富家女要多得多。
“听起来足够拍一季‘风雨乔治时代’了...”罗拉耸了耸肩:“说不定会因此被逐出家门...被逼爵位除名,话说,公爵可以选择不当公爵吗?”
这已经涉及知识盲区了,大家知道国王可以退位...那公爵呢?目光纷纷投向唯一可能成为公爵的那个人。
“不可以。”阿瑟相当肯定,随后又补充道:“休的父亲,我是说威斯敏斯特公爵,他曾经很抗拒继承公爵之位,特意了解过——简单来说,选择不当公爵是叛国罪。”
“ok,知道了。”“总有一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开着高尔夫球车在‘玛格丽特花园’一带转了一会儿,其实也没有看太多,主要是占地太大了,哪怕是开车随便看也很难一次看完。快到午餐时间了,罗拉也就开车往宅邸方向去了。
吃完午餐之后,阿瑟带其他人去桌球房玩儿,中间经过了钢琴房。告诉艾普莉:“我小时候在这儿练钢琴。”
这是一个很高很大的房间,高高的长窗采光很棒,足够高的天花板让这里简直和教堂没什么两样(实际上,维尔贝克庄园这里确实有家族教堂)。壁炉嵌在左侧墙壁,上方挂着一副巨大而珍贵的油画,是19世纪著名的肖像画家的作品。
上面画着第五代波特兰公爵一家,包括夫妻二人,以及孩子们...就是维多利亚时代典型的那种题材,以家庭的完美和谐为刻画对象。
那个时代的房屋都是这样的,相比起更早一些的古堡,肯定更重视‘私人空间’,个人房间的概念已经很成熟了,不会有人随便进出别人的卧室(更早以前真的可以,因为贵族的大房子也没有‘外部走廊’,要从第一间房去到最后一间房就是要穿过一排房间)。
但是,除了卧室之外,大部分房间依旧是‘公共空间’,所以他们要去桌球房,中间要穿过练钢琴的房间,还真不奇怪。
“你学的是大提琴。”艾普莉印象可是很深刻的。
“但最开始,更早的时候是从钢琴学起的...我不太适合学这个,在钢琴前,我连5分钟都坐不住。”阿瑟将钢琴背后的墙壁,也就是那副巨大油画右下方处指给艾普莉看:“那个时候我总是会偷偷玩那把小刀。”
大家聚过去看,果然在隐蔽的地方挂着一个皮套,皮套里是一把带鞘小刀。
“这是用来防范火灾的...”阿瑟轻声说,指了指那副珍贵的油画:“如果发生火灾,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幅画割下来,从窗口扔下去。”
“哇哦...有一种见证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