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兔子糖是好吃的。
他搭下眼皮,从江岁怀里拈了一颗藏进口袋,想留着回家。
江岁余光瞥见他的动作,面上却不显,继续撑着下巴看窗外的景色,甚至松开手,给陆承让了个偷糖的路。
*
警局里,看着对面五六个兄弟朝自己走来的小弟,江岁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七兴奋地抬起手:“老大!”
站在陆承身边,继续装害怕的江岁:“!!!”
他抬手握拳抵在唇边,暗示性地咳了两声。
陆承看了眼他挽在手里的衣服:“你要是冷,就先穿着。”
前面,老七浑然不觉,还想走过来聊个天。
江岁:“咳咳!”
老七:“哎老大,你不会是——”
江岁瞪了老七一眼:“咳。”
老七:“?”
他径直走过来,停在江岁面前:“你怎么了?”
身旁陆承已经看了过来,打量着老七。
江岁已经准备好社死了。
“你怎么了?”
即将掉马之际,赵子乌的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反手将江岁要脱下来的马甲重新套了上去。
赵子乌恨铁不成钢地跩过老七:“你他妈连我都认不清?出门又没戴眼镜?”
老七看看江岁,又看看赵子乌,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哦哦哦,老大,我说你一个男的什么时候有穿裙子的癖好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没人附和的笑声里,老七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四周死一般的安静。
他身后的几个弟兄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赵子乌笑容僵硬,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他机械地转过头,对上江岁三十六度嘴唇勾起的毫无温度的笑容。
“抱歉啊,我这个兄弟眼神不太好。”
赵子乌把彻底傻了的老七跩回来,冲陆承笑笑:“没有冒犯您朋友的意思。”
陆承下意识朝身侧瞥了一眼。
江岁抿起唇,埋头扯了扯裙子,沮丧又低落,似乎真的被对方无意的话给伤到了。
“让他道歉。”
老七:“啊?”
赵子乌恨铁不成钢:“啊什么啊?让你道歉。”
老七:“哦哦哦,对不起啊朋友,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完,殷切的眼神看向陆承。
陆承没看他,偏头看江岁。
江岁巴不得把人赶紧撵走,赶紧说:“没关系,你们先进去吧。”
赵子乌怕老七再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赶紧借口要录笔录带着人溜了。
半晌,陆承开口:“你之前认识他们吗?”
江岁呼吸慢了半拍,脸上神色不变:“认识啊,我在学校看过他们。”
陆承提醒道:“下次碰到的时候,离他们远一点。”
江岁:“……啊?”
“我不止一次在路边碰到他们打架。”陆承望向江岁:“他们那群人行事鲁莽,你避着点比较好。”
城北老大·行事鲁莽本人当场表情空白:“啊?”
“光是听描述就吓成这样?”
陆承很轻的笑了一下,不像是笑话,反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亲昵。
江岁顿了顿,抵死挣扎:“可是他们看起来很乐于助人,刚才还帮了我……”
“看人不能看表面。”
陆承淡淡的说:“别被他们带坏了。”
江岁微微睁大眼,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陆承继续恐吓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