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意义!你外婆非说听着像可颂饼,不让叫。后来商量半天,才在苏轼的《水调歌头》里挑了个‘阙’字,寓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文化人的事儿我不懂,我就给你起个小名儿,叫松松。”
说到这儿,老同志脸颊微微红了,“老子带兵打仗,就是个粗人,什么迪嗯诶不迪嗯诶的,去他老娘姥姥的!我就知道,你跟我女儿长得像,你小名是我取的,你就是我孙女!谁他妈敢说三道四,老子枪杆子底下出政权——”
话音没落,腰眼子被老伴撞了一下,方大明条件反射闭嘴了。
但是脸上表情没收住,气势汹汹地冲苏阙挥了挥拳头。
苏阙:“……”
忽然之间,她心里好温暖,先前的犹豫徘徊都在这狭小的吉普里消弥不见。
半晌,她倾身过来,抱住白眉毛老头的脖子蹭了蹭。
然后小声说:“我饿了,外公,我们回家吧。”
老俩口对视一眼,都高兴起来。
方大明忙不迭地问:“小张,今天食堂什么菜?”
小张从前头转过脸来:“红烧排骨,糖醋鲤鱼,清炒笨豆芽……不知道苏阙喜欢什么,让他们都准备了。”
“诶好!”方大明又去拍司机椅,大声喊:“你掉头,赶紧的,咱们回家了!”
“还有个事。”小张说,“张阿姨李阿姨她们听说苏阙回来,都要过来。”
“她们来干什么。”方大明脸一下沉下来。
小张摸摸鼻子,老老实实说:“就……没见过米国姑娘呗,来看看。”
由于他只说了“张阿姨”、“李阿姨”,苏阙以为只有两位,谁知道到家门口一看,好家伙,乌泱泱全是人。
苏阙:“…………”
这是,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