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她有个哥哥。
可是为什么她从未听苏明远提起过?
这个梦境是真的吗?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她望着那被城市灯火映照得苍白的夜空,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究竟,什么才是真实呢?
与此同时,同一片夜空下,苏珊珊终算寻着记忆走到了城寨。
她记得叶嘉文就住在这里。
现在她走投无路,只有叶嘉文一个朋友。
叶嘉文一家已经被从原来的房子赶出来了。和字头的大鱼因为她被茅奇志动了家法,当着手底下几十个兄弟的面挨了一顿板子,颜面尽失,从此以后隔三差五找她家的麻烦。
原本还能和叶国华聊上几句的大鱼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不仅把叶国华手掌砍了,还把叶家的家抄•了。
叶家本来就没多少积蓄,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街坊也嫌他们晦气,当面不说,背地里把自家的夜壶泔水往叶家门口倒。
再加上叶嘉文找工作不顺,只能从原本的好地段搬出去,搬到更加偏僻杂乱的城寨角落。
这事儿她没告诉苏珊珊,苏珊珊也不知道,只是在往城寨中心走的时候,不小心和蓬头垢面,出来倒夜壶的叶嘉文撞了个对眼。
四目相对,彼此都很尴尬。
叶嘉文扭头就走。
苏珊珊赶忙追上去,明知故问地道:“叶嘉文,你住这?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啊?”
“你说我怎么这样了?”叶嘉文吊着眼角,上下打量她,“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嘛,新闻里说你苏氏继承人的美梦破灭了。”
提起这个苏珊珊都恨得咬牙:“那是苏阙害我!”
叶嘉文才懒得理她,哼了一声径自掀门进屋。
屋里狭小极了,叶国华躺在床上嚷着要吃饭,她从床上方的木板上取下锅子,拿到门口的蜂窝炉上安置。菜板没地方放,用小马扎摇摇晃晃地撑着。
旁边门帘微动,一个卷着美发卷的中年女人走出来,一脚把她的蜂窝炉踢倒,骂道:“作死咧,大冬天你在公共地方烧这种炉子,起火了怎么办,叫我们大家给你陪葬啊!”
说罢也不看叶嘉文,扭着腰摇摇摆摆地走了。
现在叶嘉文在城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都要踩上一脚。
叶嘉文敢怒不敢言,自己默默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认命地蹲下身重新把锅架好。
苏珊珊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觉得她这日子过得还不如自己在唐人街,不由得啧了一声:“你这就是认命了?”
“不认命怎么办,难道我打得过你?当初你承诺的钱一分没给,我现在看见你就来气,给我滚远点!”叶嘉文挥着菜刀作势要砍她。
苏珊珊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也没给我办成事?这是我的错吗?不,拜托你搞搞清楚,害你的是苏阙。我们都被她算计了!”
“那又怎么样,人家现在大红大紫,出入都有保镖,你还想弄死她?”
“为什么不能?”苏珊珊道,“我才是苏明远的女儿,她不是,这点做不了假。只要我躲过这阵风头,回去米国,我爸爸知道我受的这些苦,一定不会放过她。到时候你想要多少钱都行。”
“省省吧。”叶嘉文只当她放屁,头也不抬,“你连今晚住哪都不知道吧。”
苏珊珊:“……”
她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光想着报仇了。
现在已近半夜,她没地方去,正要开口求叶嘉文,叶嘉文说:“少打我的主意,我家什么样你看见了。我跟我爸都只能挤一张床,你识相点,别烦我。”
苏珊珊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过去两人家里富裕的时候,叶嘉文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