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觉净而言这也确实是个崭新的体验,他自嘲着自己耳濡目染,听铃兰伶牙俐齿久了,竟然也下意识地于她在言语上斗起法来。
“看来贫僧只能再道一句得罪了。”觉净颔首。
两人相视一眼,虽未商量却一同迈开步子向院子走去。
“这几日园子里人太多了,姑娘若想游赏,最好还是让张小侯爷陪同一番,以免引来麻烦。”觉净诚恳地建议。
“他哪里靠得住。”铃兰轻嗤一声,又偏头看着觉净,“不如请师父做做好人,陪我游赏一日,充当护法如何?”
这话里已又带上了撩拨的味道,觉净自知难以招架,如何回答都像是落入了对方的陷阱,干脆便闭嘴不言,只认真地走路。
“那就算了,看来我只能一个人面对豺狼虎豹了。”铃兰幽幽一叹,却惬意得不成样子,哪有半点畏惧。
觉净突然有些好奇:“若方才贫僧不在,姑娘打算怎么处理?”
“将他推进水里去。”铃兰严肃地说,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影子。
觉净先是一愣,下意识觉得这个做法有些荒谬,可很快又感到信服,若是铃兰的话,这事指不定真做得出来。
他摇了摇头,扬起一个笑,不似以往春燕点水一般一瞬即过只留有余波,而是切切实实的一个笑,眼睛里都多了暖意。
“师父最近似乎更温柔了一些。”铃兰站定了,看着觉净说。
“哦?贫僧以前很凶吗?”觉净奇道。
“不是,只是更温柔了。”铃兰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指着一旁的湖面,“以前是三月的水,现在是五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