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了!
吕昭同样用气声回他:“汉中郎将,都亭侯,吕奉先。”
刘协先是茫然地张大嘴巴,紧接着白眼一翻,栽倒在地。
吕昭:“………陛下!快起来!别睡了!”
*
“兹、兹事体大,容、容朕三思……”刘协张开双臂,死死抱住树干不撒手。
你又不是孙权,你三思什么!吕昭默默翻了个白眼,五指收拢,抓紧刘协的裤腰带,拎小鸡仔似的将他往后拽。“事不宜迟,您今晚下旨,我明天就办了他,后天开庆功宴!”
又不是杀鸡?哪儿有那么轻松?你当我是小孩子就好骗啦!刘协哭丧着脸,“卿快放手,朕、朕的裤子要掉了!”
眼看小皇帝的裤子真的掉下去一大截,吕昭悻悻松手,“陛下,我来一趟不容易,下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刘协慌乱地提裤子,脸颊涨得通红,像被村霸调戏了的小媳妇,“此事朕必须与都亭侯会面详谈。”
吕昭苦口婆心地劝着:“天亮了我爹都不知道宣室殿大门朝哪儿开。跟我谈也一样,他回家还得告诉我。您何必多此一举呢?”
看刘协笨手笨脚半天系不上腰带,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麻溜地帮他扎好,再顺手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襟。
“你!”刘协的脸更红了。他先吼了一声,随即感觉不妥,捂住嘴巴小声哼唧,“你还问为什么!”
至少吕奉先不会为了要圣旨就拽朕的腰带!
怎么会有你这么无法无天的人?!
最奇怪的是朕竟然不生气,只觉得难以招架……苍天呐朕还好吗?
小皇帝的世界观摇摇欲坠,他双手捧脸,开始背论语,试图靠孔夫子的威仪将吕昭那极具精神污染的美貌和魔性的声音从脑海中彻底驱逐。
吕昭以为刘协害怕这是一场卑劣的钓鱼执法,于是直接提出解决办法:“请您在诏书上写明是给我和我父亲的。”
刘协还是一脸不情愿。
吕昭扫了眼系统,发现宴会还有一个小时结束。
软的来遍了,没一样顶用,只好狠心上硬的。
吕昭收了脸上的笑容,扬手“砰”地一拍树干,恐吓道:“写不写!”
“写!”刘协被吓得一个激灵,哭丧着脸,“吾写还不行吗?”
吕昭与刘协的相逢纯属意外,两人都没带纸笔。
“你、你不会要吾……”刘协把双手背去身后。
“您受伤了不好交代,还是我来吧。”吕昭撕掉一半裙摆,将素白的绸缎塞给刘协。然后她从袖中取出匕首,干脆地划破掌心。
鲜血一下子涌出来,泛着股难以描述的奇异香味,越嗅越觉放松,神情逐渐恍惚。
小皇帝年幼,根本没什么抵抗力,眨眼的功夫就倒进了吕昭怀里。
系统疯狂跳警告,吕昭只好多费心神,主动将逸散的力量压制回去,然后拍拍小皇帝的脸蛋叫醒他。
“屏息。”吕昭提醒道,她从旁边揪了两嘟噜兰花,将整朵花揉碎,堵在刘协的鼻子上。
刘协揉揉眼睛,“吾怎么睡着了?这是做什么?”
吕昭一本正经地回答:“提神。”
刘协满心狐疑,但想到一个吕昭能打一百他,他就乖巧地把十万个为什么咽回了肚子里,老老实实写诏书。
吕昭觉得刚才吓唬孩子稍微有点缺德,于是想了想,找个理由夸他:“字写得不错嘛。”
“跟老师学的。”刘协自己都没发现,提起“老师”这个称呼时,他的语气收敛得分外乖巧,彰显了十足的敬畏。
董卓竟然会给小皇帝找正经老师,而不是试图用酒色掏空他!吕昭倍感震惊,直到小皇帝将写好的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