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她的手,恶狠狠道:“姜南!你果然恶毒,少惺惺作态了。”
她的手上被甩上了几丝污泥,腥臭味窜入鼻尖,她微微蹙了蹙眉。
“若你嫁入陆家,我定叫你不好过。”
她索性也懒得与他争辩了,不屑道:“敢不成梁都只剩你们一家有男儿了?”
陆凌突然笑了,笑里透着几分毒辣:“这婚也不是你说不成便不成的!”
姜南好似丝毫不以为意,走到一旁坐在桌前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嘶,摸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些脏了。”
一旁的沐池言听言,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白皙有力的大手用帕子给她细细的擦着柔荑。
姜南微微愣怔,就见他一根根仔仔细细地给她擦着手指,神色恭敬而又认真。
被他伺候,她有些心慌,又不敢拒绝。
陆凌这才将目光放到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上,他穿着一身侍卫的黑衣,但样貌却非常出众,从方才进后园时,他就注意到他了。
下人伺候主子难免会有肢体接触,梁都民风开放,这人又是国公府的侍卫,伺候主子理所应当,但不知为何,他见到这一幕,恍然觉着像是一条护食的狗在向他宣誓主权。
错愕间,他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掉入池中前,脚软的有几分诡异。
回过神来,他甩袖悻悻离去。
看着他如同落水狗的背影,姜南这才收回手,他手指上的温度,烫的她心头直跳,几分紧张道:“十一是我的贴身侍卫,日后不用做伺候我的事,这些交给月荣便是。”
“是。”
手上仿佛还留有她皮肤娇嫩的触感,他喉结滚动,垂眸掩住自己眼中的妄念。心中的那点不快也消散不见。
一旁的月荣没有注意到这微妙的一幕,只捏着粉拳,一脸兴奋:“实在是太解气了,小姐方才真做的真好。”
只是转念又想起他离去时说的狠话,方有些心虚的问:“小姐,咱们惹怒了陆小公子,你若嫁过去,恐怕真没有好果子吃。”
姜南瞥了她一眼,而后看向窗外,道:“连八字都没一撇的事,谁说这门亲事一定要成。”
月荣嘟囔道:“最好不要成,奴婢早就看着这陆凌不像什么好人,那副样子恐怕都是装出来的。”
她笑着道:“你看人倒是挺准。”
月荣被夸奖,开始有些飘飘然,也忘了方才的不愉快,“那是自然,奴婢还觉着十一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