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人群，笑容明亮。

嗓音清亮：“粥粥！”

粥粥刚从弟子手中领到自己的牌子，隐约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子看过去。

枣衣少年急步而来。

衣裳的下摆因为急促的走动而轻轻扬起，高马尾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明明是急促而狼狈的走动，让他来做，却别有一番“少年鲜衣怒马”的快活味。

唇红齿白，说是明眸皓齿也不为过。

周围的人都被他衬得黯然失色。

“……”粥粥盯了半晌。

说老实话，她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转念又想到妙音昨日说的话，粥粥微定，挑眉自然道：“回来了？”

裴珑斜了她一眼。

“方才见你一直盯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还以为粥粥这是不认得我了。”

“……”确实没认出来。

幸亏她反应够快，粥粥认为，世界上所有的龙傲天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你越跟他唱反调他反而越能注意到你。

这会儿她要是做出一副不认识裴珑的模样，反倒不好。

粥粥抱着手臂，笑道：“你变化太大，我没反应过来。”

“我不是给你画了我的画像么？”裴珑瞪了她一眼她，明亮的双眼里又泛开笑意，“太过分了，已经看过画像都还得想一会儿，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

粥粥心里咯噔。

努力回想了下，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有段时间裴珑吵着要跟她交换画像，她被吵得烦，索性让师兄师姐给她画了幅画送去，随后裴珑也送了幅他自己的给她，只不过她随手一放，忘了这事。

她压下莫名其妙的紧张跟心虚，默默转移话题。

“你一个人来的？”

裴珑不假思索：“是呀。”

“……”嗯？？？

透过裴珑，看着远处向他这个方向眺望的漂亮少女，粥粥陷入沉默。

不愧是种马龙傲天，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