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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说是偶然,这一幅幅看似独立,又仿佛存在某种关联的画面却在临清筠脑海中叩响了某种直觉——

这些或许真的存在过。

只是如今的他无法窥得全貌。

想起了什么,临清筠眸中蕴着涌动的情绪,有些疑问在他心底呼之欲出。

江殊澜和临清筠说起冷宫内发生的种种时,曾将先帝与先皇后崩逝的隐情也一一告知他。

为避免打草惊蛇,临清筠已查到当年的事与江黎有关,却还未找到足够证据,也并未理清所有关节。

但江殊澜似乎已经十分清楚其中的因果过程。

江黎通过何种方式对先帝与先皇后下手,有哪些人主要牵涉其中,为何当年会无人察觉,她都说得很仔细。

江殊澜把邢愈这些一直隐藏实力的人调来身边还不算久,在这之前她应该并未开始探查这些往事。

而按理来说,这些真相也并非江殊澜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能掌握的。

看着江殊澜乖巧的睡颜,临清筠暗自沉思着。

她仍有不能或不愿告知他的秘密。

那些不断在他脑海里出现的陌生画面会与她的秘密有关吗?

无妨,他会一点一滴地往前靠近,直到让江殊澜退无可退,甘愿主动朝他敞开心扉,待他毫无保留,全心信任。

他很有耐心。

*

翌日午后。

江殊澜还未睁开眼,逐渐回笼的意识便先感觉到了周身的酸软与疲乏。

两世加在一起江殊澜也从未这么累过。

并非她体弱,而是临清筠的体力实在太好。

江殊澜原以为自己能仗着前世的某些经历,起码在临清筠面前占据一点主动权。

在她的设想中,临清筠会被她撩拨得欲罢不能却又不得章法,她再体贴地引导他做些什么。

但这会儿脑海里不断回现昨夜的种种,江殊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她以为的纯情、内敛、克制,全都和临清筠不搭边。

他太会了。

她那点儿所谓的经验在他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自己昨晚实在太没出息,不仅哭得嗓子都哑了,竟还几次忍不住向他讨饶。

想起临清筠昨夜根本不听她的,江殊澜心底有些微妙的别扭,即便醒了也继续阖着眸子,假作不知道临清筠正在身边守着她。

但临清筠却悄声靠近,轻而柔地吻住她还有些红肿的唇.瓣慢慢碾磨。

“澜澜。”他低声唤她。

江殊澜克制着不去回应他的吻,还偏了偏脑袋,想故意躲一躲他铺天盖地罩下来的温情。

“看来还没醒。”

临清筠自顾自地说着,长指却轻车熟路地散开她寝衣的衣襟。

江殊澜心里一急,连忙睁开眼,抬手拦住他。

“你怎么又……”江殊澜欲言又止。

临清筠含着笑意的眸子锁着她,明知故问道:“又什么?”

“没什么。”

江殊澜不太自在地挪开目光

昨夜的种种全都在恢复清醒的脑海中浮现,江殊澜没忍住道:“你好像……很会。”

临清筠挑起一缕她的乌发在指尖轻捻,解释道:“怕会让你觉得不舒服,所以提前做了些准备。”

“……”

虽然京郊猎场那一夜后他们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实在想不到,他竟还为此做了准备。

江殊澜红着脸另找话说:“什么时辰了?”

窗外天光大亮,江殊澜也觉得有点饿,时候应该不早了。

临清筠捏了捏她微红的脸颊,说:“午时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