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祯上台用笛子为皇帝吹了一首战曲后,整个人就像丢了三魂七魄一样,楞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小太监来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也没有反应。
小太监又喊了她几声,她这才听到,缓缓地回过神道:“本宫、本宫突然身子有些不适,恐怕无法登台演出了,还请小公公跟陛下通融一下,让本宫先回去休息。”
给皇帝表演这么大一件事,小太监自己也做不了主,闻言他为难地看着赵充仪,支支吾吾道:“这个……奴才也不好办啊。”
赵充仪才不管他好不好办,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让她难以立足的地方,这里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在这里待的每一刻,她都觉得自己在被身边的嫔妃们的目光凌迟。
原来她们都知道皇后会吹笛子,而且吹得比谁都好,可是没有一个人提醒过她,就看她傻乎乎地给皇帝准备节目。如果不是皇后的节目突然插在她的前头,她傻傻地先上台给皇帝拙劣地吹了一首曲子,等到皇后上场的时候,高低立现,整个朝廷和几个附属国都知道皇帝的后宫里有她这么一个东施效颦的伪劣品,她就更加无地自容了。
她突然想起来此前她跟孙贵妃提到要在皇帝的寿宴上给皇帝吹奏一首曲子时,孙贵妃那耐人寻味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模样,难怪孙贵妃会劝她不要那样做。原来孙贵妃什么都知道,也曾旁敲侧击地劝告过她,是她一意孤行,才差点在今日当众闹出个笑话。
好在还来得及制止,没让那样贻笑大方的事情发生,不然赵充仪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了。总之现在不管怎么说,她都要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孙贵妃瞧见赵充仪和司礼监的小太监产生了摩擦,便派人过去问了个原委。得知是赵充仪身子不适不能上台演出后,她了然地让人传话给小太监。
“贵妃娘娘说了,充仪娘娘身子不适,就先回宫休息,过后她会亲自去陛下面前替充仪娘娘说明原因。”
司礼监还是要给孙贵妃一个面子的,见孙贵妃都出面帮赵充仪解围了,也只能哈腰点头地应下,让赵充仪提前离场。
而赵充仪不知道是心里对孙贵妃的隐瞒有所怨恨,还是羞耻之心令她无暇顾及太多,得孙贵妃解围,她竟然连一句道谢都不对孙贵妃说,就兀自退场了。
赵充仪的早退并没有引起上位者的注意,只有她身边的几个嫔妃注意到了,见她中途离场,就小声地议论起来。
“赵充仪怎么就走了,我记得她接下来不是还要上台表演节目吗?”
“谁知道呢,可能是突然没有信心了吧,毕竟她那半吊子水平,上台也是献丑。”
“我看她来的时候带着笛子,不会是想给陛下吹笛子的吧?也难怪她刚才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了,应该是看到皇后给陛下吹了笛子,觉得自己不论怎么模仿都比不过皇后,心虚了才羞愤离场吧。”
“哈哈,说的也是,省得上台自取其辱对吧。”
孙贵妃听到了这些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