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军师请来。”
“诺。”
甲士领命退出营帐,往军师沈砚的营帐行去。
没多一会儿,沈砚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嗯?无影也在,是出什么事了吗?”沈砚问道。
见沈砚来了,萧珩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起身离开桌案:“无事,看你近日太闲,剩下的军务由你来批注。”
说完,便径直出了营帐,只留傻了眼的沈砚,在营帐中与一摞摞的军务折子干瞪眼。
“主子,可要备马?”
萧珩摆了摆手,道:“不用,你继续回去盯着那些人。”
“诺。”得了萧珩的吩咐,无影拱手行礼后就往岭安县赶去。
萧珩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没发现不妥当的地方,这才抬脚往营地外走去。
不知这回,那阮小娘子会准备什么吃食给他。
*
“你说什么?隔壁新开了一家酒楼,你现在才来禀告老爷我?!之前做什么去了?”坐在太师椅上的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怒道。
跪伏在地上的小厮抖了几下身子,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爷,那小娘子先前只是个卖早食的,每日也赚不了几个钱,奴才是觉得没必要惊动老爷,谁想到,那小娘子竟不声不响地开了店……”
小厮的声音越来越小,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听着他的回话,冷哼了一声。
“你觉得你觉得,老爷我要是像你这么觉得,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吗?蠢货,还不快滚出去!”
大腹便便的男人踢了跪伏在地上的小厮一脚,才觉得解了些气。
那小厮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屋子。
待小厮离开后,那大腹便便的男人收起怒容,面色恢复平静,重新坐回太师椅上,面露思索。
这人是岭安县的三大富户之一,人称何员外。岭安县最大的酒楼‘醉香楼’便是他的产业。
一个小娘子敢在岭安县开酒楼,不知是胆子大还是背后有靠山,此事得差人细细查探才是。
另外,还得给其他两家人送个信儿,定个日子聚一聚,看看该怎么‘处置’这个不知规矩的小娘子。
“老钱,你派人去给李家和赵家送个信儿,就说又有不知规矩的要动我们的地盘儿了。”何员外对一直静静立在黑暗中的一个消瘦老者说道。
“诺。”老者拱手应道,睁开了一双带着精光的双眼。
老者正准备离开去办何员外交待的事,又听到何员外开口。
“欸,等等,还有一件事儿,找几个人去那小娘子的店里看看,尝尝店里的吃食怎么样。”
“诺。老爷还有吩咐吗?”老者问道。
何员外端起细瓷茶杯,笑没了眼睛:“没有了,去办吧。”
老者这才退出房间,快步离开。
*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天朗气清,连太阳都不再躲在云层之后,日光晒得有些晃眼。
阮胭在后院打眼瞧着,心想:确实是个吉日。
在冬日里,很难有这样晴朗的日子,大都是阴阴沉沉的,或者是下着刺骨的小雨,连风都跟针扎似的。
“姑娘,萧……那个、那个……”甜姐儿之前被自家姑娘叮嘱了不能暴露萧大将军的身份,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称呼,眉头紧皱。
阮胭听得一脸疑惑,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儿:“那个什么?你缓缓气儿,慢慢说,别着急。”
“哎呀,就是那个吃了我们好多好吃的那个客人,那个‘财神爷’来了!”甜姐儿急道,一不小心把埋在自己心里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还是姑娘专门做给他吃的,连她都没吃过的好吃的!
虽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