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他去治病了。我父亲除了肺部有问题之外,其它地方都没有啥病。就因为失去了最佳治疗时期,我父亲的病才被耽搁了,等到长安医院复查之后,才知道是肺癌晚期。”
说到这里,冯盛独自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神情无比悲痛地说:“我父亲去世,我三天哭哑了嗓子,七天瘦了两公斤。作为独子,我父亲的去世,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是有罪的。就两个月的时间,我父亲瘦成了一把骨头架。眼巴巴地看着我父亲被病魔夺去生命,我却束手无策,回天无力。我现在是乡长了,我要为像我父亲一样的父老乡亲们做点事情,让这样的悲剧不在重演。”
看到大家都一脸心情沉重的样子,冯盛突然笑了说道:“都是我不好,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曹正杰,谈一下你复员回来之后的情况吧。”
曹正杰身高一米七五,长得浓眉大眼,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他叹息了一下说道:“我在部队上就入了个党,三年复员后,回到家乡就结婚了。我媳妇长相一般,但很贤惠,她是一名小学老师。如今我的女儿已经两岁了。我父母都还健在,身体还都健康。我的情况就这些。”
苗红看了文兴武一眼,说道:“文主任,你也说一下你们家的情况,大家互相了解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好,我也说一下我们家里的情况。我弟兄两个,我父母在我弟弟那里生活,我单独另开过。我媳妇是咋们金牛镇医院的护士,我有一儿一女。女儿十岁了,儿子今年八岁。我就这么个情况。”
还没有等冯盛和苗红发话,刘岩就自告奋勇地说:“我说一下我们家的情况,大家别见笑。我比你们当兵晚两年,我今年二十一岁,我姐姐二十二岁。我母亲两年前就因肝癌去世了,当初为了给我母亲治病,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现钱。最后我母亲做化疗的时候,实在没有钱,就到当时很富裕的郭志刚家里去借钱。就是被我们乡上撤职的那个郭志刚,他家就在金牛镇。七年前郭志刚在县运输公司车队当队长,挣了不少钱。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县委的一个啥领导,送了些钱,就被安排到曙光乡当副乡长了。后来他认识的那个领导退休了,于是郭志刚就在副乡长的位子上一干就是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