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千丈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擦掉了眼角的泪痕。
赖天雄看龙千丈调整好了情绪,就问道:“老龙,你我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我知道你还有话要说,你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们两个不要见外。”
龙千丈想了一下便说:“天雄,冯盛在我看来,还是个孩子,他现在才只有二十四岁,当年我这个年龄也是刚步入仕途不久。不过他要比我当年强一些,他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能当上一个县的纪委书记,让我这个当爹的很欣慰。不过,他还需要指导和点拨,只有这样他才能走的更远。我想把这个指导和点拨的任务交给你来做,你有没有意见?”
“老龙,我明白你的意思,没问题。我知道你们目前没有相认,你跟冯盛谈这些,会引起他的猜疑。不过我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冯盛父子相认?”
龙千丈很认真地表态说:“这个事情要严格保密,你知我知就行,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我现在还不想和冯盛相认,他在仕途当中,现在相认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不是我心狠,我这也是为他的将来着想。你我都是在官场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才走到了今天,其中的酸甜苦辣,你我更加清楚。”
“你什么时候走?”赖天雄问道。
龙千丈马上说道:“我现在就走,明天早上组织部有个重要会议,我晚上回去还的准备一下,就告辞了。”说完龙千丈就起身离开。
出了书房,赖天雄就对冯盛说:“你龙叔叔要走,你替我送送他,我喝了点酒有些不舒服。”
冯盛一直把龙千丈送出大门外的小车上,在上车前,龙千丈紧紧地抓住冯盛的手,有些激动地说:“今天一别,不知道我们啥时候才能见面?”
冯盛微微一笑说:“龙叔叔,你放心,我如果去京城出差,有机会一定去拜访您。到时候我们一醉方休。”
“一言为定。”说完两人双手紧握,冯盛此时感觉龙千丈很亲切,仿佛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看着龙千丈的小车飞奔而去,冯盛站在大门外举目远眺。他在心里想,都说官越大越亲切,确实如此。
当过水兵的人都知道,你在要想知道一个地方的水深如何,投一块石头下去。如果水声很响,水花很高,就说明水很浅;反之水就很深。当官也是同样的道理,越是浮浅没有底气的人,越不知道谦虚和收敛。
当冯盛返回赖司令家里的时候,只见赖格格和她妈正在议论一件事情。冯致听了那么一两句,好像在说他和龙千丈长得很像之类的话,见冯盛进来了都不说了。
这时赖天雄对冯盛说:“你到我书房来,我有些话要给你嘱咐一下,以后我们像这样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进了书房,赖天雄就坐在他的书桌后面的桌椅上,冯盛就坐在他的对面。
赖天雄不喜欢绕弯子,就说道:“我现在想和你谈一下为官之道,我很欣赏你那种气吞山河的豪气,还有你的凌云之志。不过光靠这些还不够,官场的水很深,你现在才算真正步入仕途。
你要想在仕途中走的更远,必须懂得为官之道,否则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们当兵转业的干部,都喜欢刚,不喜欢柔。刚我就不讲了,我要说说柔。也就是[至柔战术]在地方官场要以攻心为上,人家才会服你,靠拳头那是愚蠢的做法。想当年曾国藩初建湘军的时候,是何等艰难,处处碰壁,虽然当时他是朝廷的大红人,但地方的官员明一套暗一套,敷衍他,不帮他,让他没有了脾气。后来曾国藩采取了[至柔战术]攻心为上,广结好友,和什么人都能说上话,办起事情来就逐渐地水到渠成。
还有我要告诉你的是,每一条鱼都是有刺的,*的后面是很深的陷阱,你要处处提防。提防金钱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