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点一点地攻城掠地, 时至完全侵占他的所有气息。

最初说要再试一试的, 是云容声, 可到后来，没绷得住高岭之花的，也是云容声。

尤其是当软绸覆上他眼前，他笑起来，正欲抬手去拿来那根软绸，抬起的手却再度被徐渊清压在了身侧。

“哥哥……”

云容声出声轻唤道。

徐渊清道：“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云容声一时失言。

他蓦然回想起及冠礼那日的午后，他将人扣在院门后亲，而门外就是谢述和霍沉时来找他们时说话的声音。

那时候，他也说这挺刺激的。

云容声咬牙切齿地夸赞道：“那你学得还挺快？”

“学以致用而已。”

不仅仅是学以致用，还能有自己独特的感悟，是吧？

云容声道：“可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没关系，尊者大人修为通天彻地，感受得到。”

很快，云容声便切身体会到了这句“感受得到”是什么意思。

他感受得到，清晰而敏锐地感受到一切的触碰。

连腕锁的清脆声响，都似别有深意。

“尊者大人。”

“什么？”

“我在顶撞你。”

“……”

以下犯上，还有理了。

云容声无言，却也的确说不出话来。

事后，徐渊清解开覆于他眼前的软绸，云容声缓慢地睁开眼来。

等云容声看清那根软绸是从他腰间解下来的雪色腰带，他抬手将其抓起来，气鼓鼓地丢到徐渊清身上。

云容声道：“还给你！”

徐渊清伸手接过来，放在叠放好的衣物之上，又才看向云容声，温和道：“声声。”

“叫我尊者大人。”

“尊者大人。”徐渊清从善如流地改口，将人捞过来，出声道，“尊者大人还满意吗？”

“你刚才看起来很紧张。”

“徐渊清！”

云容声目光不善地盯住徐渊清道：“你是故意的。”

他很紧张。

他很紧张……不就是先“缴械投降”了吗？

“是啊。”徐渊清应声道，“竟然被尊者大人给发现了。”

云容声再一次被这熟悉的话给堵得无言以对。

徐渊清继续道：“下一次，我们还可以试试更……”

云容声低头咬了他一下，他未完的话被迫提前结束。

好半晌后，徐渊清才又唤了一声：“声声。”

云容声应了声：“嗯？”

徐渊清道：“就想喊一喊你。”

云容声笑说：“你可是越来越黏人了啊，哥哥。”

徐渊清将人深拥进怀中，轻声道：“我们都还有漫长的人生。”

“但是……像曾经过去的那十年，我再也不想拥有一次了。”

这是在他们十年分别再重逢的这段日子以来，徐渊清第一次提及到过去的那十年。

这十年间，他曾无数次去想，倘若在惊鸿十五年的那一日，他足够有能力，将云容声留下来，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他们不会有分离的这十年。

所以，在这十年间，他拼尽了全力去修炼。而外界的近十年，是十方须弥境中的近百年。

漫长的百年时间里，他都没有他。

世人皆说他天赋绝艳，未来可期，可他要的不是锦绣前程，而是一个有他的未来。

就算与世间为敌，他也只会奔向那个有他的未来。

“锦绣前程，不是我的。”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