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晋江正版96(3 / 4)

掌上娇卿 蜀国十三弦 8394 字 1个月前

放长线钓大鱼的法子。

事到如今,只能说二十年辛苦毁于一旦,大长公主恨得咬牙切齿,又惧怕谢危楼伺机报复。

战战兢兢十余日,好在没等到嘉贵妃私藏忘心丸的消息。

玉嬷嬷在牢中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念在其被人玷污不知情,淫罪可免,最后欺君之罪与投毒罪并罚,赐以绞刑;

其兄嫂二人隐瞒军官之妻与人私通的事实,亦以欺君之罪论处;

谢斐因对身世并不知情,只褫夺世子之位,贬为庶民。

玉嬷嬷行刑这一日,眼看着谢斐因鞭伤难愈,昏迷之中被狱卒带走,玉嬷嬷到死也没听儿子唤一声“母亲”。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就算不被判处绞刑,这具身子可能也活不了太久了。

这些年来,疼痛心悸愈发频繁,脾气也跟着身体的变化变得躁动无常,最后那几日在牢中,许是知晓死期将近,她竟然意外地平静很多。

死之前,脑海中最后想到的不是照顾了二十年的儿子,而是二十年前洞房花烛那一晚。

盖头缓缓掀开,一张英俊飒爽的面容映入眼帘,喜婆婆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夸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白绫覆上脖颈,玉嬷嬷缓缓闭上眼睛。

耳边一片鼓噪,像极了成亲那日鼎沸喧天的鼓乐声。

……

至于大长公主如何处置,皇帝思虑再三,罚其上缴封地三年地租与赋税入库,加禁足公主府半年,而谢危楼则以失察之罪,停职三月。

汪怀恩到府上宣旨时,大长公主登时拍桌而起,不敢置信:“陛下要禁本宫的足?!”

在玄尘一事上,大长公主几乎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但欺君隐瞒之罪却是逃不脱,大长公主原以为皇帝念她苦心孤诣为他筹谋,只会在明面上罚些封地收成,却不想竟是整整三年,还禁了她的足!那她岂不是半年都无法进宫看望孙女?

汪怀恩忙将大长公主摔在地上的云纹金盏捡起来,放回原位,拱手让她消消气:“您也知晓陛下的难处,倘若不罚您,便更没有理由罚镇北王了,削权降职的机会少之又少,您就当是为了陛下暂且忍耐,半年一晃就过去了,陛下定会补偿您的,嘉贵妃您不必担心,还有陛下和老奴照应着呢。”

汪怀恩一走,大长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又摔碎一个白玉八仙执壶、几个雕花盖碗。

碧阶小心翼翼走上前,宽慰道:“公主息怒,眼下那忘心丸未曾暴露,加之玄尘一死,再没人能查得出贵妃藏了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贵妃地位稳固,来日诞下皇子,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大长公主冷冷一笑,目光寒凉:“他要削谢危楼的权,却拿他姑母当垫脚石,真是本宫的好侄儿!”

镇北王府。

荀川没想到自家王爷能睡这么久,亥时从武定侯府回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算得上几十年来头一回了。

底下人端了早膳上来,荀川嘀咕道:“属下让您多休息您听不进去,夫人才提一句,您就视作金科玉律似的……”

谢危楼瞥他一眼,坐下来,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我不听她的话,难道听你的?”

荀川:“……”

这恋爱的酸臭味儿。

不过自家主子自从卸了差事,朝中大小事不用操心,背地里那些龌龊龃龉都有负责情报的暗卫随时禀告,南北直隶尽在掌控,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看上去不像三十多岁的人,顶多二十七八。

荀川调侃:“您知道您这样像什么?”

谢危楼头也没抬:“什么?”

荀川轻咳两声:“像养精蓄锐,待嫁闺中的小媳妇儿。”

说完一个滚烫的茶盏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