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你的孩子是皇亲国戚,是人上人,待他日镇北王一死,本宫自有办法让你们母子相认,到时候,你可就是天潢贵胄的母亲,一辈子富贵荣华享受不尽。”
说实话,她的确是心动了,甚至妄想过,镇北王在民间威望极高,来日若登上大宝,那么她的孩子或将有一日也能坐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她思虑了整夜,答应了长公主的条件。
她去找那位名动天下的玄尘大师,即便从他口中听到假死药对于身体的种种伤害,但只要一想到来日长长久久的富贵,她便也咬牙应下。
倘若一辈子受人欺辱,便是空有这一副美貌和康健身体,又有何用呢?
从坟墓中出来的那一日,她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外貌稀松平常。只有五官依稀能够辨认从前的轮廓,皮肤、体力皆大不如前。
镇北王带着孩子回京,长公主人也离开了颂宁县,她孤身一人走到京城,托人问到公主府的位置,在府门外哭求三天三夜,终于得来长公主为她安排进镇北王府做乳母的机会。这二十年,她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生怕一个露馅,便是万劫不复。
谢危楼听下来,大抵与他所料不差。
大长公主本可以直接除去陶氏,大概是怕与玄尘彻底交恶,因此大长公主才让陶氏亲自去要假死药,玄尘果然克制不住,与所念之人再度春宵一晚。
后来之所以能放心让陶氏进府,一则她的模样早与从前相差径庭,二则陶氏顾及母子性命,自不敢胡言乱语,在他眼皮子底下反而更加谨慎,三则她若不应陶氏,除非灭口,否则依旧可能将秘密泄露出去,这一灭口,恐又得罪玄尘,往后再想求什么可就难了。
玉嬷嬷交代了一切,仍旧苦苦哀求,她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来求,嘴上唯一能搬来的救兵,也只剩一个霍泽源:“我与他夫妻一场,也是十分恩爱,这二十年来,无一日不是将世子爷当做他的亲生骨肉对待,求您看在他的份儿上,看在世子爷毫不知情的份上,饶过这个孩子吧!”
谢危楼面上没什么动摇,请人先将谢斐转移至厢房,止了血,随即派人将玉嬷嬷与昏迷的谢斐押入大理寺候审。
真相大白,在场众人无不唏嘘。
丫鬟采荟脸色白了一层又一层,踉踉跄跄回到厢房:“姑娘,世子爷他……他不是……”
见屋内三人神色各异,但都是一副了然的模样,采荟立时噤了声。
一开始的问话,她们的确不明所以,到后来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尤其后面荀川对谢斐说的那几句从头至尾非常清晰,她们就算再糊涂,也能听懂其中的蹊跷了。
江幼年一直到现在还是蒙怔的,“原来谢斐根本就不是镇北王的儿子!甚至连镇北王的旧部之子都不是,他居然是玉嬷嬷的儿子!”
沈嫣面上虽不显,心中亦是震惊,毕竟是与她朝夕相处三年的丈夫和贴身的仆妇,她设想过谢斐的亲生爹娘有可能是任何人,却没想到那人竟在身边!
何况今早她才去见了玄尘,甚至请给他看了自己的哑疾,短短一个时辰不到,所有的认知全部崩塌。
相比江幼年的震惊写在脸上,沈嫣的诧异埋在心里,两人至少还有常人该有的情绪,此刻的程楚云却像是呆呆的木头人一般,从一开始的满脸震愕、茫然,到此刻麻木得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屋们敲响,荀川进来,像程楚云深深躬身作揖:“今日之事,好在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王爷命属下向姑娘赔礼道歉,王爷可以保证,出了这个院子,不会有任何人在外碎嘴,镇北王府定会保全程姑娘的名誉。至于外面的事情,想必程姑娘也都听到了,下药的刁奴,王爷定会严惩不贷,给程姑娘一个交代,程姑娘若有其他要求,也尽管提出来,王爷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