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但她如今就是这样的状态。
谢斐不喜欢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好像他在苦苦哀求似的,满京城找不出他这么卑微的丈夫。
不过事到如今,只要她还肯跟他和好,他便是求她又有何妨。
他颤抖松开她的手腕,双手握住她肩膀,望着她的眼睛,“跟我回去好吗,我们忘掉所有的不高兴,从头开始好吗?你嫌我不用功,明日我就去国子监,迟早挣个功名回来,让你面上有光。你喜欢孩子,我们都还年轻,迟早都会有孩子的……”
沈嫣被他摇晃着肩膀,无奈地摇头,只能无声地告诉他:“和离就是和离,好聚好散不行吗?我们回不去了,往后也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谢斐盯着她的口型,尤其是看到“回不去”这句,绷紧的身体像是骤然断了根弦,几乎要支撑不住。
喉咙里有一股苦涩的血腥味猛地冲上来,他手掌有些颤抖,却更加用力地握着她,仿佛在寻找什么支撑。
良久,颓然间狠厉一笑:“别任性了好吗?你想让我父王面前扫我的脸,在天下人面前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如今你做到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沈嫣?你说啊!”
沈嫣对他无话可说。
这么多年遍体鳞伤的都是她,一纸和离书,却成了她碎他尊严和脸面的任性妄为,如果他一定要这么想,她就算解释一千遍一万遍又有何用?
他永远不会知道,倘若不是那个梦,她现在就已经死了。
不光是她,还有他们的孩子,她的祖母,全都因他的过错而受到无妄之灾。
她咬紧后槽牙,艰难地用力去掰他的手掌,只要找到云苓,她就可以回家,她不想再这么无意义地纠缠下去了。
谢斐手掌上还有伤,竟是被她这么奋力一推,险些将人放跑了。
他立即转身将人拽回来,扣紧她小小的身子,躲开人群,又带回这巨灯之后的隐蔽处。
伤口上的血蔓延开来,他眸光暗下去,呼吸也更加急促,狠狠将她按在怀里,咬牙道:“我既然有办法让你出来,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你走!”
抱得太紧,她玉软花柔的身子随时都能让他狠狠沉溺进去,他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感受她玲珑的身段贴着自己的身体,欲望压不住地往外涌。
沈嫣被他搂得喘不过气,心慌如麻,却又实在挣扎不过,甚至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和苦涩的药味。
“阿嫣,你听我说完,我是爱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他语气很急,呼吸不断往外冒着热气,滚烫的嘴唇贴着她的后颈,“你现在这个状态能好到哪里去,难不成真想着来日随便找个鳏夫嫁了?你家里那几个兄长嫂嫂都盼着我们重新在一起,你不会不知道吧?”
原来如此。
陈氏和景氏邀她一同出门,这会又齐齐消失,原来都是他一手设计好的。
沈嫣贝齿咬得唇色发白,终于绷不住,眼里泛起无助的水光。
好像除了祖母,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将她往悬崖边推。
所有亲人、所有宽慰的话、所有善意的笑容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他们自己谋出路的手段罢了。
谢斐的呼吸急促,依旧抱着她不肯松手:“父王才回京,他不知道我这么爱你,更不知道你也喜欢我,你向他解释解释好吗?他连玉佩都给你做信物了,只当你同我胡闹一次,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
话音未落,猝不及防的刺痛自后背传来,霎时脖间青筋爆出。
沈嫣手里攥着尚在滴血的金蝉簪,猛地将男人推开,提着裙摆往人多的地方逃。
那一簪恰好刺在谢斐后背的棍伤上,疼得他大脑都空白了一瞬,额头冷汗直出。
他往后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