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累着了,没想到今早喝完药竟是吐了血。”
沈嫣深深吸一口气,都道亲近之人间会有感应,昨日宫宴上几次眼皮狂跳,还有入宫时心头隐隐的不安,或许都与祖母的身子有关。
难不成,这毒在离京前就已经下了?
谁要害祖母?
这时陈大夫搁下笔,起身道:“可否请姑娘带路,给在下瞧一眼这汤药残余的药渣,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沈嫣正有此意,命含桃留下来照看老太太,自己领着大夫去了厢房拐角处的隔间,将药材从药壶中倒出来沥干,一一辨别确认。
这是个大工程,既然有人在药材中动手脚,定不会做得太过明目张胆,猫腻都藏在那些不易察觉的细屑颗粒之中。
两人足足挑拣了两个时辰,那厢摘杏已经将熬好的解毒汤喂老太太服下。
这解毒汤的方子是祖先传下,又经陈大夫反复改良过的,乡野间时常有被毒虫毒草伤到的百姓,这味解毒汤对于十之七八的中毒症状都有抑制作用。
老太太喝了药,惨白的面容这才稍添几分血色,但也不容乐观。
陈大夫那边继续核查药渣,捻于指尖反复研磨辨味,终于在一撮褐色的药渣里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