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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黑裤的少年倚坐在树干上,手里上下抛着一颗枣,头一扬嘴一张那枣便准确的落进他的嘴里。

他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把枣,不难猜出刚刚打在席言额头上的那颗就是他的杰作。

看到树下的席言在看他,他嘿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扶着身下的树干倾身问道:“嘿,你是这家的小孩儿吗?我搬来半个月了怎么没看见你。”

席言看了他两眼,放下捂着额头的手。

一号用的力道不大,但席言皮肤白,稍稍一碰就起了红印。

“怎么不说话。”一号将青枣拋起吞下,嘴里含糊道:“看上去有些呆。”

余光瞥见席言皱着眉想要离开的动作,他有些急了,“喂”了一声后,急忙道:“别走啊,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你等会儿,我下来了。”

说着他便扶着树干站起,意图从树上跳到席言的院子里。

席言见他动作,惊得往后退了两步,怕他真的跳到自己面前。

两秒后,一号趴在院墙上,一边死死抓着树枝,一边情不自禁抖着腿,尴尬地看了眼席言,讪笑道:“有点高,能给我搬个梯子来吗?”

既然是新邻居,席言自然不能放着他不管。

哪怕不能和其他人处好关系,也尽量不要得罪他们,这是很简单的处事法则。

两人就这样认识了。没有一号预想中的惊艳出场,席言单单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怪。

不仅怪,而且话很多。

席言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安静,有了一号之后,身边忽然多出很多声音。

一号仿佛天生就不知道何为边界感,不过一年的时间,席言家客房里多了一张铺好的床,客房的衣柜里多了几件不属于他的衣服。

席言很少有烦躁之类的情绪,在一号某天夜里又翻墙进入他家的时候,他适当地表现出不悦。

“你为什么不待在自己家。”席言抬起头,对着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正站在门口试图吓他一跳的一号说道。

一号见自己被发现,无聊地耸耸肩,径直走到书桌前,随手翻开一本教科书说道:“反正屋里也只有我一个,太冷清了。”

“再说,你一个小孩儿住在这儿,我不放心。”不知想起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一号嘴角挑起一丝莫名的笑。

大约真是巧了。一号怎么也不肯走的这个晚上,家里果然出了事。

几个别的地方流窜来的混混儿带着刀翻进院子,拿了值钱的东西还不走,眼睛滴溜溜的在席言身上打转。一号护着席言,与他们起了冲突。

当时那把闪着寒光的刀离席言的眼睛只有两厘米的距离,刀刃被一号紧紧攥在手里,他将席言护在身后,任凭血滴落在地。

“别杀人,快走!”几个混混儿见到血慌了神,丢下刀便逃走了。

等到席言按开灯,才知道一号的手伤得有多严重,整个手掌都快被切断。一号也吓了一跳,却不肯去医院,上药的时候强忍着呲牙咧嘴,还非让席言不要皱着眉,脸上笑一笑。

席言没有笑,他现在不想笑。

他不明白一号为什么这么做。

一直以来他都有种模糊的感觉,一号接近自己有其他目的。对方对他的好感是真实的,想要在他身上得到其他东西也是真的。

可对方手上的伤也是真的。一号伸手时那么果断,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受怎样的伤。

席言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对方。

“好好休息,伤口别碰水。”最终他暂时同意一号留在这里。

【叮,席言好感度+10,现在好感度20。】

听见系统的提示音,一号眼神惊喜,连手上的伤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