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王宇也没再问。
半小时后,季清看着本子上整齐的笔记,满意点头。
今天在大教室上课,金融系几个班被安排在一起。季清找了许久,却没有看到沈寂的身影。
上午才回校,下午他就逃课了。
这可不行,自己才答应了席先生,要给沈寂补课,可不能食言。
沈寂的宿舍跟季清不在一个地方。
进校的时候,学校就跟他们说得清楚,新生可以自己挑选宿舍规格。从普通六人间到宽敞的双人间,价钱自然也有些区别。
沈寂家里有钱,住的自然是双人间。房间里有空调和洗衣机,甚至还有电视和冰箱。
季清敲响宿舍门:“你好,沈寂在吗?”
“谁?等一下,我给你开门。”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青年。
季清往寝室里瞥了一眼,没看见其他人,沈寂不在。
“季清?沈寂不在,你找他吗?”看见季清的动作,沈寂的室友问道。
季清抬起手,将笔记本示意给他看,说道:“今天下午是专业课,沈寂没来,我把笔记给他送来。”
学霸的笔记啊,还亲自送过来。
室友瞥他两眼,眼神怪异。
他不是金融系的,对季清不怎么熟。但是作为沈寂的室友,两人平时还算说得上几句话,所以对于传闻中沈寂追了几个月的季清,他也有些耳闻。
“你两个,是在交往?”他上下打量着季清问道。
沈寂追人追到手了?不应该啊,就凭他花钱买的花店月套餐?还是他花钱雇人买的自己都不会吃的早餐?
听见他的话,季清心一梗,脸色跟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不是。”他立马开口解释道:“是沈寂的长辈托我照顾他。”
“哦哦。”室友表情有些尴尬:“是这样,那我误会了。你先进来吧。”
室友让开通道,季清走进了寝室。
问过沈寂书桌的位置后,他将笔记放到了桌面上,视线却注意到桌子上的东西。
沈寂平时在宿舍待的时间并不长。
白天他一般在逃课,晚上就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飙车,喝醉了就在外面住一宿,睡在寝室的时间少之又少。
绕是如此,他的东西依旧是乱的。
桌上的书不在自己的位置,签字笔没了笔盖到处乱扔,唯一的橡皮擦上还满是铅笔戳出来的小孔。
这让一向习惯整洁的季清看得眉心一跳。
他看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把书给沈寂放了回去,又把散落的笔放进了抽屉。
“这是沈寂的床吗?”他指着一旁的床问道。
衣服乱扔,被子没叠,哪里像个二十岁的成年人。
室友正坐在床边玩手机,抬眼看见他叠被子,惊讶之下开口道:“欸你别管他,他东西就是这样,要不了两天就乱了。”
“这哪里能不管。”季清微蹙着眉,“让人看见了多难看。都大学生了,还一点收拾都没有。”
室友沉默,欲言又止后,竟无话可说。
面对季清,他竟幻视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一边唠叨着一边给他收拾房间。
他搓了搓头发,可是面前的明明是他的同学。
怪,太怪了。
沈寂晚上十点才回来,自己拿钥匙开了门。
似乎是累极了,他进了门,鞋子都没脱便躺在了床上。
正在玩游戏的室友看他一眼,也没问他去了哪里,反正沈寂一个星期里有五天不在都是正常的。
他取下耳机,喊了沈寂一声:“喂,今天下午季清来了。”
沈寂把手放在额头上,遮挡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