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试了一试。
也就是这个空档,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傅铭月逮住席言的手,把他拖到了僻静处。
越影喜欢他的眼睛,傅铭月喜欢他的头发,尤其是他微微打卷的发尾,那缕头发被他含在口中,弄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当然,傅铭月也不好过,受了一点小伤。
他的体质挺好的,最开始总是受伤,偏偏又不肯好好养伤,每次来找席言的时候,身上都还带着上一次的伤痕。但是伤着伤着,现在反而习惯了。
席言来到小河边,沾了一点水,慢慢地清理发尾的污迹,又将湿透了的发丝擦干打散开来。
有人在不远处看着他,目光热切又小心翼翼,目送着他离开,但并未跟上来。
席言带上锥帽,提着灯,沿着原路走了回去。
耳边又热闹起来,那里与这里,是截然分开的两个世界,席言再次闻到了烟火气。
人群里,长相英武的年轻男子满脸急切,焦急的寻找着什么。
他喊那人的名字,无人回应,抓过身旁人的肩膀,问他有没有见到过一顶白色的锥帽。
被问话的人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见到,他便如离明知的死亡更近了一步般,脸色带上些许青灰。
手里拿着的投壶赢来的奖品,在不断的慌乱寻找中,不小心被人碰倒在地,被无情地踩踏后沾染上了泥土。
他没有理会,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逛,无助地像离家之人找不到一个归宿。
他觉得自己正迫近死亡,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救他,只要那人再叫一声他的名字。
不知是否是幻觉,他听到有声音在喊自己。
有人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往前走。
他恍恍惚惚回头,看到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席言……”心落回肚子里,他抱住席言,在对方肩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问道:“你去哪了”
神情竟有些委屈。
或许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席言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半晌举起了手里的宫灯。
“宫灯,掉了。”
因为宫灯掉了,所以他去捡,才会与越影走失。
因为宫灯是越影送的,所以他在走失后,也要固执地把它捡回来。
越影一腔的怒气不知向何处发,忽然间全消散了。
他握着席言拿着宫灯的手,声音有些喑哑,“那些东西不重要……下次不要再离开我身边了。”
“不,很重要。”席言却摇了摇头,“你送我的东西,很重要。”
抓着他手腕的手猛地收紧,很快又松开来。
越影没再提这件事,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
拴着越影的链子握在席言手里,他轻轻拉了拉,越影便感觉到万分痛楚,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花灯节会持续几天,今天只不过是个开场,接下来的几天热闹不输第一日。
席言被困在了屋里。
之前他消失的事情,越影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所以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再让席言出过门。
到了晚上,他让人给将军府送了信,说是要与好友彻夜长谈,不回去了。
当天夜里,当朝皇帝赵青言再次失去了一位大臣。
现场有点惨烈,死者脖子断口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半扇窗页。
大理寺的人很快将它与之前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唯有一位新来的大人有不同意见。
问他为什么,他只说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之前发生的事件,虽然凶手也采用了枭首这样的手段,但次次下手果决,角度精妙,如同大夫手中的刮骨刀,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