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唇,昂起头,泪花在眼眶里转啊转,死活不肯掉下来。
白敞衣冠整齐,抬起手,用手背顺着她的嫩白的脸寸寸拂过。栾和君于是抖得更厉害,眼神躲避地落在地面上。
“厂督,”她抓住他游走的手,“这里是书房。”
“那又如何?”白敞这样说着,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停下。
二人身后的博古架上摆着诸子百家,蓝纸线装、黄缎锦匣、竹简木牍,在一片盛情春景下一齐静默无声。楠木书桌在午后的阳光下闪出细密的金丝,流畅婉转,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来自笔墨、木头、和女人。
白敞挥手拂去桌面笔墨砚台,将栾和君轻轻一推:“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