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纹丝不动。

鳄鱼垂着眼泪,把它的大爪子搭在我的手背上。

它还是穿过了我的手背,把那滴鳄鱼泪抹掉了。

我含着眼泪看它。

它看起来像被鱼叉洞穿了尾巴,一身鳞片都血淋淋地倒竖起来了。

它从前还说我蠢得难以捉摸,现在我捉摸得透了,比空气和水更易洞穿,它却显得那么难过。

仿佛它这肉食动物,杀生之后,还要念佛超度我。

既然它有心发一发慈悲愿,我也不同它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