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我能感觉到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他一手拖着行李箱,道:“机票买好了,现在就走。”

我愣了一下,仰头看他。

他握着我的手,在我指根上亲了一下,看着我说:“去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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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走成。

深山老林的,机场尚未落成,我刚摸着省道的边,就看见天色阴沉,像是蒙了一层毛玻璃似的,水汽湿润得出奇,远山都是层层散射的梅子黄色。

又是一场大雨。搞不好还会遇上泥石流。

我和傻`逼弟弟被困在了山沟沟里,找了家民居,一起翘首等天晴。

这家只住了个耳背的阿婆,人也和善,只是屋里久不打理,一股樟脑香混合着霉腥味。家里还搁着一板板撬下来的蜂巢,她就坐在隔壁里鼓捣一些蜜饯甜果子。

我趴在床上,没精打采地看着窗外。

天色一点点沉下来了,屋里连灯都没点,我有点说不出的心慌,跳下床去找傻`逼弟弟。

开门的瞬间,迎面涌进来一层湿漉漉的光雨,是夏煜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我刚松了一口气,一回头,正看到墙上似乎挂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影子凌乱地黏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