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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种相当柔和的手段,把我圈禁在了这个温暖潮湿的小菌包里。
除了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不曾受到任何约束,甚至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当然,禁止外出这一条约定,也是他摊开了,明明白白摆到我面前的。
“外面很危险,你堂哥在到处找你,我不放心,”他道,“谢翊宁把他那堆兄弟挨个收拾了一遍,现在已经是谢氏的太子了,我看他手段,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辜辜,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龃龉?”
何止,我还睡过他,跟他谈过一场一厢情愿,惨淡收场的单方面恋爱。
我没敢说,只是闷声不吭地看着傻`逼弟弟。
“放心,在我这里,他找不到你的。”他道,“不过听说他这阵子已经把你的故交找了个遍,你最好不要出门,以免被他的眼线找着了。”
我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像听都市传说似的,被灌了一大堆我初恋的恶劣行径,真真假假,光怪陆离,比如他把当初疗养院里的涉事人员活活处理成了r级片现场,那些血淋淋的人体组织被码放得仿佛沙丁鱼切片罐头;又比如他鸠占鹊巢地住进了我家宅子里,占了我的卧室,把我的小蘑菇抱枕挂在床头,睹物思人,当成沙袋,日日锤,夜夜锤;除却一手把我仅有的那点残羹冷炙送进了信托机构之外,道上传说他甚至亲自跑去咨询过p2p。
我觉得他是真的恨我。
光是听傻`逼弟弟口述,我就默默打了个寒噤。
我当初离开得突然,那个特意定制来的等身蘑菇抱枕还歪在床头,连睡衣都摊在床单上,我都能脑补出我前男友面带冷笑,盘踞在我的小蘑菇内裤上,撕我日记本的可怕场景了。
那点年少慕艾时的绮念,一经刺破,就跟漏了气的气球似的,不知道飞窜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