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称得上正经的,是一条小蘑菇睡裤,看起来毛茸茸的,很软和。

我管它叫正室,因为它的绒毛已经快被磨平了,一眼看过去秃了一小块。每晚入睡前,他都会翻大老婆的牌子,还颇具仪式感,先握着那软绵绵的布料闻一闻,然后,然后又用它裹住了自己那根恬不知耻的玩意儿。那充血通红的头部如同熟李一般,抵在柔软的绒毛上,高速摩擦,连睡裤的小口袋都不放过,蹭开一缕缕湿滑的黏液,哧溜一声钻进去,仿佛老雀归巢,气定神闲,再也不扑腾了。

但那两枚沉甸甸的肉物却紧绷得像铜丸一般,抽搐不止,青筋毕露,我怀疑他可能射在人家口袋里了。

…唉,有钱人真是太变态了。

关键是,犯罪嫌疑人他看起来毫无情绪波动,也没有正常男人纾解后的惬意感。他皱着眉,看起来更不高兴了。他一不高兴,就开始掐自己。

对,就是那个全天下雄性生物的命门。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睡裤口袋里抽出来,这玩意儿居然又怒涨成了紫黑色,还挂着点淋漓的白浆,昂首挺胸,他这人当真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居然一把捏住了根部,狠狠掐了一记。

我看得目瞪口呆,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更过分的来了,他居然用那只粘哒哒的手,捂住了我的蘑菇头。

我差点被那腥臊的雄性气息熏了个跟头,呛得说不出话来。

那滴白浊的液体顺着我颤动的菌柄滑落下去,连菌丝都被浸湿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要离家出走。

机会很快就来了。

他刚松开手,我就哆哆嗦嗦地挪了一寸。

看吧,他把我的菌丝都吓出来了。

不光如此,我似乎还变大了一点,菇头有黄豆粒那么大了,菌株也挺得笔直,仿佛充足了电量一般。

我去,这是什么忍辱负重的充电方法啊。

他撩了点清水,擦了擦脸颊和脖颈,我顺势溜到他水淋淋的后颈上,正要撑着小伞滑翔起来

旋即被他用两根指头夹住了。

“咦?”他愕然道,“怎么掉下来了?”

他凑近了看我,那张英俊的脸放大到了令我惊恐的地步,我挨着他的鼻梁,一抬头就是那双凶神恶煞的三白眼,睫毛又长又密,像灌木丛那样丝毫不透光,眼珠子是冷冰冰的铁灰色,映出了我哆哆嗦嗦的蘑菇头。

我都错觉我被泅渡中的大鳄鱼相中了,叼在嘴里,嚼得吱嘎作响。

他又把我捏起来,对着光线细细把玩了一会儿。

“原来是只蘑菇发夹。”他道,又屈指弹了我一下,“是不是辜辜落下的?”

我怒目而视,却见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身了。

菌柄下,长出了一截黑色铁质发夹,看起来老气横秋。

他饶有兴致,把夹子捏得咔咔作响,都有些变形了,旋即把我夹在了他微敞的领口上。

今天的我,是一枚气鼓鼓的小蘑菇领夹。

他别着我,洋洋得意,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嘲弄表情,我一看就知道,他准备出门了,而且目的绝不寻常。

第09章九朵蘑菇小

18

我错了。

他出门挂了个男科。

那傻大个助理乍闻噩耗,悲痛得满脸通红,就差握着他的手把脉了。

“飙哥,是不是因为那位的事……”黑超底下,他虎目含泪,“您那段时间不眠不休,太伤身体了,一时心里闷着股气,起不来也是正常的,大哥您别往心里去,黄大夫他治疗这方面也有一手的,要不道上怎么都叫他黄一根呢?咱先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