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说的无非是下个人更好,不值得为没心肝的磋磨自己之类。
晏清密人还歪在晏夫人怀里,听着就哭着要挣扎起来,叠声道:“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我是宁死也要求得她原谅的。你说这些风凉话做甚!”
晏夫人听了放声大哭:“你何苦来的?人宋姑娘也不体恤你办差辛苦,更不在意你受的委屈,你寻个逗趣的小玩意就和喝了一斤醋一样,闹着这个那个的,你若听我一句劝,就舍了她罢!”
晏清密只哽咽道:“我不!是我对不起她,宁愿跳下去,也得求她一个好字。”
宋徵昕来得慢一些,和宋夫人一起来的。她们站在阴影处,听着这场闹剧,神色晦暗难名。
晏夫人留意到宋徵昕到了,几乎要扑到她的怀里。
“姑娘啊,求求你不要如此心狠,稍微体恤一下清密吧!他如此在外奔波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未来的府院?你就要为了个小雀儿逼他跳城墙明定心意吗?”
晏清密也睁开他布满血丝的眼,带着希冀,看向宋徵昕:“是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一定不再犯了……”
“如果你不原谅我,我今天除了跳下去,也没有什么别的路可以走了!”
夏天的风本就燥热,现在随着晏家人的话一起席卷而来,更是让人窒息到无法呼吸。
宋夫人已经将期许的目光看向了宋徵昕,其他在旁沉默围观的人,也或多或少将目光投射在宋徵昕身上。
似乎宋徵昕是大理寺卿,能一言断定晏清密是将死将活。
苏宝珠看了看高耸的,爬上去估计就要一刻钟的城墙,冷笑一声:“那你去跳,我们不会拦你。”
一刻钟后,荷花池旁的偏房成了临时的讨论房。
苏宝珠先指挥着婆子把那远房表弟捆住,说道:“把他的嘴捂严实了,不让他再无端乱喊。什么被推下湖,他自己掉下去的,当别人没眼睛?”
又看向晏清密:“他是自己掉下去的,这点你没有异议吧?”
晏清密连忙摇头,叠声道:“没有没有,许多人都瞧见的,哪里能做得了假?”
说完,也不看那泪眼婆娑的表弟,竟是一心一意地把目光投注在宋徵昕身上。眼神黏腻到腻歪。
那表弟见着心如死灰,一昧流泪。
也是他失策,见着宋徵昕冲上来,以为没有其他人了,就想诬陷宋徵昕一遭,让她有口难言。能在府里有个小别院不香吗?他可不想住在官府上,像一个通房丫鬟一样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晏清密已经腻了他一次,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稍有回转,他不想再失去一次。
他没想到苏宝珠也在,这回是他赌输了,他无话可说。
现在唯一能赌的,就是心高气傲的宋家小姐无法忍受晏清密的又一次断袖,狠狠地拒绝他,让他只能去自己这里寻求安慰。
表弟定了定心,他在南院不是白待的,只要宋家小姐那有纰漏,他就还有机会!
果然,宋家小姐被晏清密先前哄他的话伤了心,旁的什么也没说,只说:“他既然如此,以后移了心,我怕也无知无觉的,日后只关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还心怀希望,祈求夫君或许会有的爱怜。这日子哪里是人能过的?我不想再和他有牵扯!”
表弟听着就好笑,太子殿下身边的近臣,前途不可限量,也是她一个闺阁女子能置喙的?还不想有牵扯,多天真!八字都过了,她还指望什么,退婚吗?若是苏宝珠的母亲,或许还有这份勇气。宋夫人?哈哈。怕是听说了就要押着她来道歉。
晏清密素来高傲,待他也算好,只是免不了看丫鬟的感觉。他有所求,于是他忍着。宋家小姐不仅不哄着,还敢当面给晏清密没脸,晏清密如果能忍,他……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