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指尖搭在安全带上的近朝颜:“……?”
沉默、死寂。
她仔细回忆自己刚才自信跟云豆合唱的全场,在极度的尴尬里,试图在这位并盛校歌唯一拥护者面前挽尊,“……但我每一句都是跟云豆学的,真的跑调了吗?”
一直以来近朝颜都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拥有天籁之音的类型,但读书的时候跟舍友们去唱k,大家互相评价都还可以,她向来自觉唱歌水平中规中矩,原来是她的错觉吗?
难道她天生五音不全?
她唱的难道跟云豆不一样吗?!
云雀恭弥左手手肘压在方向盘上,在安全带“咔”一声松开的动静里,侧过身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社死表情,才自然而然地答道:
“云豆唱的一直就跑调。”
“……”
怎会如此?
小松鼠听得呆滞,开始回想之前多少次在他面前不小心唱校歌的名场面,神情逐渐放空,灵魂飘了一会儿,意识到这狗男人就是突然想看她笑话,故而强行回魂,理直气壮地捞起云豆怼到他面前:
“云豆可听不得这种话,我宝贝怎么可能唱歌跑调,肯定是你听错了,这边建议撤回刚才的话呢亲亲~”
最后一个词语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替换,近朝颜干脆说了中文。
云豆听见新鲜词汇还挺来劲,鹦鹉学舌那般重复:
“亲亲~亲亲~”
云雀恭弥狭长凤眸里浮现笑意,动作很轻地接过它亲了一口,然后把云豆放到前操纵台上,随后倾身过去,顺手将女人身侧的安全带扣按开,将她捞过来,气息随阴影一同落下。
“等、等,你亲我做什——”
“你邀请的。”
“……我、没……”
断断续续的应答声止于唇齿间,后来车里的动静就都剩下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与交杂的气息,早已见过诸多大场面的云豆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蹦跳着转过身去,甚至还用小翅膀捂住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近朝颜迷糊着想起来他还在生病的事情,因为美甲挠不出什么痕迹,只能用掌心去抵他的肩膀,挣扎着躲避,发出抗议的“唔唔”声音,好不容易被松开,却听对方率先开口:
“好了。”
眼眸空茫、因为睫毛颤抖太厉害,看起来像是要哭的女人神情一点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捉住葱白手指,带着她的指尖巡上自己西装领口,“我的寻麻疹好了,要检查吗?”
“……!”
从他话里听出过分明显暗示的近朝颜立即疯狂摇头,用力要把自己的手从他温度略高的掌心里抽回来,心知今天要是敢解他一粒扣子,自己怕是没法安全走出这个地下停车场了。
“不不不我相信你我不检查——”
“你快松开我呜呜呜……”
哪怕明知整栋公寓都已经属于他们,不会有任何外人来到这里,但近朝颜还是拒绝想象在这种危险场合进行过分亲密的接触,为了从他掌中抽回手,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而且你好了我还没好……”
听出她的明示,云雀恭弥只能慢慢松开她,灰蓝色眼眸里涌出几分微妙憾意,在近朝颜打开车门逃窜下去,甚至到后座重新拿东西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目光热度。
走进电梯的时候,近朝颜感觉到他极具存在感的气息,目光飘忽地想,他们俩好像也没间隔多久……
哦不对。
这狗男人因为上次她提离婚的事情,被惹毛之后,让她一周都没下过床,从那之后到现在大概过去了——
半个多月吧。
区区半个多月而已,近朝颜如此想着,回忆起那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