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埋在桌前,咦了声:“小喻你还没走啊?”
喻幼知轻轻嗯了声:“事还没做完。”
“明天再接着做啊,人都走光了,”丁哥问,“要不一块儿跟我们吃个晚饭?哥请你。”
“那我明天再做吧。”
喻幼知放下笔,边收拾东西边说:“下次我请丁哥你吃,不打扰你和贺警官了。”
丁哥哦了声,叫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等人走了才对贺明涔说:“那咱也走吧?”
下了班还聊工作就没什么意思了,吃饭的时候丁哥苦苦思索话题,他跟这位贺警官又没什么共同话题,擅自打听人家的生活也不礼貌,而且他看得出来,贺警官明显不是那种喜欢跟人唠家常的男人。
贺明涔的脸色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大好,丁哥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原因,只能随口猜测。
“你和小喻,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
如果真有矛盾,丁哥肯定要帮后辈讲好话,于是说:“其实小喻平时工作挺负责的,性格也文静,如果她哪儿跟你闹不愉快了,那肯定不是故意的,我打包票,她绝对没那坏心。”
戴墨镜不是马静静提议的,是喻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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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招牌,喻幼知做了个请的收拾:“马小姐,大显身手吧。”
马静静嘟囔道:“那可以开自己的车去啊。”
去会所不能穿得太寒碜,越是寒碜越是引人怀疑,喻幼知费了劲儿拜托同事,来接马静静之前还特意去了趟她租的公寓,从她已经被查封的那摞奢侈品里找了几件衣服和名牌包给她带了过来。
马静静翘着兰花指抬了抬墨镜,说:“我是来找我老公的。”
原来狐假虎威这一招真的管用,有钱人通常不看身份证明,看气质和打扮,越是从容,就越是让人相信。
紧接着在她后面几步,一个男人走进大厅。
自从上次给丁哥送过一回材料后,丁哥去警局的频率少了,反倒是贺明涔来检察院的频率高了起来。
她既然轻描淡写,那就都别好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数据已经智能到相当可怕的程度,最近几天喻幼知上网,常常会被推送到一个话题。
“我自有办法,不过在这之前——”马静静幽幽地看着她说,“喻检察官,你见过谁穿着lv提着香奈儿脚踩着华伦天奴坐公、交、车、去高档会所吗?好歹也是查案,咱开辆车去不寒碜吧?我可是孕妇哎。”
马静静一进去会所,刚刚那副正宫太太的模样瞬间消失殆尽,冲喻幼知拼命挑眉。
这话之前黎队也问过,但被贺明涔敷衍过去了。
自从做了周云良的小情人后,马静静就再也没坐过公交车,小情人的口味被养刁了,哪哪儿都不舒服。
喻幼知打断她的幻想:“你身上这些我还能帮你暂时借出来,车你就别想了。”
两个人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来,原本耳边只听得到钢琴曲的声音,背后却突然多了道女人的声音。
不愧是当情人的,经验丰富,演技自然。
“明涔,快点。”
马静静立刻整理了下身上裙子,又摸了摸包,高贵冷艳地咳了两声,风情万种地扭进了会所,喻幼知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还是跟上了。
马静静耸耸肩说:“好呗,公交车就公交车。要是我的保时捷没被你们没收就好了。”
喻幼知掏出工作证,以调查之名,顺利地将马静静从医院里带了出来。
公检两边手里的案子远不止一桩,彼此交集多,互相来往密切,无论是哪边往哪边走动都很正常。
说白了贪欲这玩意儿,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越是高档的会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