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青山没言语,走到后院去磨豆子。
张定朝后面张望了几眼,见他还能安心磨豆子,顿时觉得他没救了。说了那么多,敢情是白费口舌,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去哄哄那位姑奶奶么?
此刻循柔正在街上闲逛,根本不像张定以为的那样生气,事实上她的心情挺不错的,虽然郑玉荷有事没事地来叫人,烦人是有点烦人,但对她来说不失为一桩好事。
他被郑玉荷叫去才好,如此一来,她便有了生气的理由,他这般旷工,在她面前也就少了底气,她提出一些要求,他好意思拒绝她吗?
循柔牵了牵唇,到晚上她要让他给她揉上一个时辰,等她睡着了他才能走。
如此一想,心情就更好了,循柔提着买好的东西往回走,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图个新鲜好玩。
路过一个酒楼时,忽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被簇拥在中间,视线落在循柔身上,转都转不动了,美人,果然是美人!
他因激动而两腮颤抖,在楼上看得不清楚,走近了看才知道是何等绝色。
对方的视线黏在身上,循柔淡声道:“让让路。”
男人笑眯眯道:“小姐别急着走啊,我在楼上备了酒菜,小姐与我共饮一杯酒水如何?”
循柔直摇头,“不行。”太难为人了。
男人身边的小厮说道:“我们家少爷可是县太爷的公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一脸淫.笑地看着她。
循柔什么酒都不想吃,她被恶心坏了,悄悄拽下一个小银球,用她新买的精巧玩具,一搭一按,小银球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对面的男人大叫一声,伸手捂住了眼睛。
“我的眼睛!疼死我了……”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
奴仆围了上去。
循柔趁机跑了出去,她拿出那个小黑盒子,没想到这东西的弹射力这么好,果然高手在民间!
循柔打量着手里的小盒子,脚步匆匆地往前疾走,低头放东西的空儿,跟迎面走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一阵天旋地转,在循柔觉得自己免不了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又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
循柔撞进一个陌生气息的怀中,鼻子磕到对方的肩膀上,眼里瞬间冒出泪花,她捂着鼻子抬头看去。
在看清对方面容的那一瞬间,连疼痛都忘记了,这人眼熟得很,循柔定定地看了一眼,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不是在京城么,怎么会在逢西碰到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循柔淡定下来,发觉跟他距离过近,立马往后退去。
她往后退了一步,他却还握着她的手臂不放,循柔挣了挣手臂,轻声道:“这位公子,你可以松手了。”
李宴缓缓松开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长顺走上前,有点惊讶地看了看循柔,认出这是那家豆腐坊的老板娘。
如果这会儿跟着的是长贵,就会发现眼前的女子跟国公府的大小姐极为相似。
循柔冲李宴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背过身后,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跟他接触也会有效果,但她不会因此接近他,一来家里有个管用的,二来她不想跟以前的人或事有牵扯。
循柔觉得她“活着”的时候跟他的关系一定不怎么样,他也太淡定了,一点震惊或是激动高兴的情绪都没有,难道她跟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李宴收回视线,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是她方才掉落的东西,他垂眸摩挲了几下,拢于袖间,抬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