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下眼看还认真剥栗子的小孩，何青山哼笑一声，手搂上她的腰向里摁了摁。

“不想回去，你饿了没？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你晚上不吃饭。”

“中午不是没吃嘛...”

“回去吃。”

“我想吃糖水。”

将刚出锅的栗子揣到卫衣兜里，黎乔半拖半拽将人拉到糖水铺子里。

五六碗糖水摆上来，黎乔每个都先喂了他，才自己吃，罪恶的漏奶华跟菠萝油每样都尝了两口，都喂到大人嘴里。

“你吃还是我吃？”

嘴上这么说，小孩喂到嘴边还是吃了下去。

“运动了一天你不饿吗？吃点甜的补充体力。”

没回答她，何青山低头看着手机，冷不丁来了一句。

“没你甜。”

愣了一下笑弯了眼睛，黎乔咬着勺子看他，糖水都多吃了两口。

剩下的都喂进了他嘴里，没吃过剩饭的何青山又眯眼看她，黎乔不以为然，指了指周围的人：“男朋友不都是这样用的吗？你看看她们。”

随意环视了一圈，确实，她还喂自己，算是好的了。

回去的路上小孩低头认真剥栗子，跟个小仓鼠一样，都不看路，大人只能捏着她的后颈带着她往回走。到了酒店蹲在茶几前就一直剥栗子。

进了卫生间正要洗漱，门就被小孩打来了。

指尖微红的少女袖口上还沾着几粒碎皮，捧着满满栗子的纸袋，扶着门框歪着身子笑着看他，浓密的头发自然下垂密不透风，随着气流微动。

“吃栗子嘛？我都剥好了。”

放下牙刷，何青山直接将小孩搂着腿抱起，黎乔尖叫一声赶紧攥住栗子袋口，生怕把她辛苦了小半个钟头的努力成果浪费掉。

面对面坐到沙发上，黎乔捏着软糯香甜的栗子喂他，他咬住嚼着咽下，将那满满一袋还冒着热气的栗子放到茶几上，捧住小孩的脸深吻上去。

栗子香味让黎乔又有些饿了，他的舌头还像是要深入她喉咙一样纠缠，一时招架不得，嘴角都感觉要裂开。

指腹深入她的发间，缠绕着抓紧，何青山突然觉得，她就是来让他入劫的妖精。

让他上了瘾。

喘息着擦掉唇边的津液，黎乔又有些软了。

“黎乔，我可以帮你，直接帮。”

手指停顿，黎乔抬头看他。

“你又想要什么？”

“毕业嫁给我。”

瞳孔都吓到收缩了，黎乔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学毕业？”

“高中。你已经成年了。”

“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无奈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对她的包容，他都不用开口，黎乔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傻。

抿唇垂眸，黎乔摇了摇头。

“我没想过，太突然了，高中...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呢...”

“大学也可以。”

“...我根本没考虑过，你知道我有病，我嫁给你...我的病怎么办？”

“可以治，可以用玩具。”

张了张嘴，黎乔又低头咬唇。

“嗯，你喜欢男人。行，可以找男人。”

这次是真的有些傻了，抬头愣愣看着他，黎乔不明白了。

“你...你疯了？”

“谁让你有病呢。”

推开他起身，黎乔看着他，还是摇头了：“我不想...我得想想...你别吓唬我...我没心思想这个，你别吓唬我。”

吓破胆的小孩逗笑了大人，何青山侧扶着头看着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