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才想起，怔了下：“你说那个，没什么啊。”

至于打人的后果，她要去和教导主任那边谈，不可能让自己的学生背上处分。

秦北北没听清：“你说什么？”

明明他之前还在羡慕隋钦拥有一眼就发现偷看自己的镜头和眼神，现在他好像也有了这个能力。

周文武点头：“周家俊肯定不可能在广播站里留着了，那个，缺人的话，林同学，你想不想来？”

她相信，就算隋钦的脸留疤了，林白榆也还是会喜欢的。

运动会还未开幕，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结果，只知道张步出来时表情不好。

林白榆猜测她可能生病了，可是什么病要剃头发呢。

林白榆没能跟去，一步三回头，隋钦就在她后面，垂着眼看她：“看路。”

隋钦盯着那颗显眼的红痣，像一滴鲜血掉在上面，再看下去，他就会想要去碰。

秦北北从前喜欢、习惯大家注视自己，她也希望有更多的人羡慕自己，如今，这些目光好像都沾染了别的意味，突然没了意思。

人的眼睛会说话。

一直到离开办公室范围，他才开口：“我们去操场吧，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

怎么可能是真的。

周文武思索半天，打算让林白榆和秦北北负责其中一天，另外一天让廖燕去，至于周家俊，自然是没有的。

这件事到最后，广播念小纸条反而成了次要的。

她会想，他们看自己的时候在说什么。

秦北北站在空荡荡的教学楼里。

“这样吗，那说不定以后你还有别的想做的事，需要广播站这样的平台呢……”

“……”

秦北北第一次喜欢这样的安静，没人会盯着她看，也不会在心里想她的假发下是什么样子的。

所有人都离开了，去了操场，很安静。

方云旗转向身边的女孩，小声道：“对不起。”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

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回来着。

方云旗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早上不该说你的。”

周文武从前面跑过来，他是来和林白榆道歉之前发生的事：“不好意思啊，都怪我，要不是我没弄好，也不会出今天的事了，秦北北不在吗？”

方云旗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人看出来他有没有受到什么惩罚。

她怕他反悔：“我们现在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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