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补吧。”
隋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别多管闲事。”
就好像她上次突然发烧,她自己都不清楚缘由,也因为恢复,没有去医院检查。
林白榆连忙说:“补充维生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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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这女人吃的。”
秦北北好奇:“找隋钦的,没见过,是他妈妈吗,我从来没见过他妈妈来学校。”
林白榆:“多多益善。”
林白榆无法旁观这一切,转向刚才还在指责的其他人:“要不然你们被马横打一顿,开刀缝几针,然后原谅他?”
长辈是长辈,马横是马横。
“退学是太严重了……”
第三,对隋钦好。
隋钦走了,跪在地上的马横妈妈也愣住了。
林白榆从小到大,基本没去过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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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先起来吧。”林白榆开口:“马横在学校里做过的事您都清楚吗?欺负同学,打架,威胁……”
他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东西,恍然大悟。
他们就是看着马横妈妈哭得太惨,忍不住想劝。
她们才回来,转过走廊,就见到一个中年女人在门口:“麻烦帮我叫一下隋钦,可以吗。”
林白榆抬头。
这伤疤是换在了他身上,他习惯如此了。
而现在,站在那里的是隋钦。
她又补充:“吃了不会变成女人的。”
她听见椅子拖开,还有其他细碎的声响。
隋钦一根手指推着小罐子到桌边,看着林白榆:“女生吃的糖,给我干什么。”
林白榆喉咙紧了紧,她从没想过,在众目睽睽之下,隋钦会主动揭开伤疤。
一班的同学们都有点坐立不安,任谁看到长辈哭着跪在那里,都很难做到无视。
隋钦:“我不缺。”
也许是自己猜得太远,其实他本人还没猜到后面呢。
即使被他拒绝,也没有改变。
其他班见到这个场景,都纷纷议论起来。
她们两个刚从她身后走过去,隋钦从教室里出来。
林白榆摇头:“看起来不像。”
马横妈妈看到,声音戛然而止,睁大眼。
“那隋钦脸还受伤了呢。”
“不行。”
还未进教室的同学们也都看见一角,骇得捂住嘴——这要是好了之后留下疤,就完了。
任谁见到的第一眼,都觉得冷血至极。
女人仿佛没听见,哭了起来:“孩子,我们也赔钱了,现在他高考都参加不了,我和他爸也就是普通人,现在天都塌了,你想要什么赔偿,只要能让他回来就行……”
隋钦有些烦躁。
他们先前只知道隋钦受了伤,但他每天没事人一样,他们自然而然也放松,觉得还好。
马横妈妈咬着牙,还跪在原地没动,她坚信,普通学生是挡不住自己这样的哀求的。
隋钦松开手,任由纱布落下,语气轻描淡写。
第一,不准受伤。
确定了,林白榆才终于放松下来,不再是昨天晚上的状态,甚至主动邀请秦北北去卫生间。
隋钦语气微缓:“开除他是学校的决定,您在这里,不如去找校长,可能更有用。”
“他愿意划一刀么?”
“隋钦同学,我知道是马横的错,但是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也被教育了,你能不能原谅他,让他来学校上学,我让他给你道歉,要不然你打回去行不行?”
但生病,有时人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