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拎着钢筋的少年。

隋钦被围在中间，一点也不紧张。

林白榆之前见过一次，这老板是真放心隋钦和方云旗他们，也是真懒，连视察都不愿意来。

林白榆忙问：“他们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马横之前背过一个留校察看处分，再处分的话，就是直接开除，但学校还没开除过人。”

几个人围在翘起的石板上，烟雾缭绕：“小子，听说你踹我弟弟，还让他没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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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回到教室里，她还是忍不住开心，没了马横的骚扰，她觉得自己考试都能多得几分。

她在半路上拨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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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旗感觉自己这十几分钟没见，好像错过了很多事。

林白榆见他沉默，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她瞳孔骤缩，跑过去。

【谢你的，不是白送的。】

他现在想的全是刚才她脸上流血的样子。

隋钦这个人，有着自己的原则。

林白榆长出一口气：“好。”

小吃街的尽头是拆迁区域，没有人住，房子已经拆了一半，流浪汉也会在这里的空房子过夜。

男生被丢出去，砸碎了玻璃窗。

林白榆从街尾听到动静，到达旧房时，看见的就是背对着隋钦的一个男生扬起了钢筋条。

“隋钦！后面！”

因为马横的事，她和教导主任商量，把她安排到前面的考场，和他们分开。

隋钦坐在凳子上，原本打算回个不在，指尖晃了下，回了个：【嗯。】

隋钦的手上沾了划开的血，他们之中有人用了小刀，血一点点地往下滴，他锁着眉。

隋钦……不敢叫她，戾气浮起。

她只感觉到脸颊上一阵刺痛，下意识伸手去摸，好像自己受伤了。

考完试后当天晚自习，老师们都在批改试卷，教室里由课代表和班长轮流看自习。

马横确实是个烂人。

手机却飞速振动起来。

店老板摇头：“不是，七八个人哩，我瞧着之前都来店里吃过，还不想给钱哩，还闹过不愉快。”

虽然不清楚隋钦的情况，但老板知道他的拮据。

混着她疼到落下来的眼泪。

血一滴一滴地掉在她的手上。

周六下午，林白榆发消息问隋钦：【在店里吗？】

林白榆摸到一手血。

“叔叔，隋钦在吗？”她问。

少女陡然拉高的嗓音响在空旷安静的街尾。

马横站在他身边，“猛哥，和他废什么话，我要踹回去。”

林白榆从奶茶店里买了柠檬茶，一个人往烧烤店走。现在是下午，还没到五点，估计没什么客人。

至于隋钦，来了走，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别看我！”林白榆出声，伤口的疼痛开始减弱，很快就会消失，她害怕自己瞒不住。

说不饿的人和林白榆她们一起过来，还直接接受了林白榆送的肉，徐霏霏也做过这种事，但他看都不看一眼。

【你喝什么？】

林白榆哦了声，琢磨着是等在这，还是把柠檬茶放在这，自己先回去。

她到门口，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店里抽烟。

拆迁的房子本就摇摇欲坠，被打碎的石子迸溅出来，从林白榆的脸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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