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家。
以至于眼睛的视力更不好。
高考前,是高度近视。
而高考之后,她们开始放暑假,时间充裕,大伯一家开始强制她每隔一天就上一次采访。
因为现在关注一件陈年旧事的见义勇为的人实在不多,都是一些为了热度不要命的小报。
他们才不会管林白榆,他们只要热度。
成绩出来的那天,林白榆已经需要把东西快贴脸,才能看到上面写的字是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水平,在班主任的帮忙下,填了自己最喜欢的丰南大学,等待通知书的到来。
那天天气很好,林白榆听见大门被撞开,堂妹在客厅里大叫:“我就要去丰南大学!”
可她的成绩,又怎么能上呢。
但是没关系呀,还有林白榆的通知书。
当天晚上,林白榆被赶了出去。
南槐街的街坊邻居痛斥林家大伯的过分,林家大伯却说:“她都成年了!还要我们养着干什么!”
他妻子站在一旁:“你们带回去养呗。”
苏天通瞄瞄快要发火的马横,又瞄瞄丝毫不怕的林白榆,觉得这事儿——它怎么和平时不一样呢。
马横和苏天通早就不写了,语文卷子都能空一半。
——林白榆觉得自己只是在记录。
“找星星,别挡路。”秦北北绕开他俩。
像一班也有人学习不好,但最后一名分到的也只是倒数第五个考场,可见差距。
林白榆走在最前面,后面是马横和苏天通,她回头说了什么。
同样是在南槐街,隋钦要比她过得更自在一些。
他没好气地斥责马横:“再扔,你就别考了。”
他瞪了林白榆一眼。
“林白榆是吧?”马横看了眼她桌上贴着的座位号,上面还写着班级和姓名。
最后一个考场的监考老师一向玩手机居多,冷不丁还有这么安分守己的学生,“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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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性的脏话,对上林白榆的脸,戛然而止。
好在隋钦本人只是无言以对。
隋钦从洗手间里出来,手肘搭在栏杆上,微微弓起后背,对路过的讨论置若罔闻。
其实她也在观察那些人,如果老师下周没头绪,她会自己动手。
她抓住了隋钦。
她挥开了马横伸过去要碰的手,退后一步,马横催促着,开始大笑,似乎都传到了他这里。
可林白榆知道,这里面藏着一个心思恶毒的人。
林白榆最后还是无家可归,她只能摸索着走出南槐街,走出这条困了她好几年的巷子。
全校一起排名,按上次月考的成绩分考场。
画室里唯有张琴语焦躁不已,但她似乎把林白榆之前的话听进去了,这回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他扔的。”林白榆一点也没含糊,指了马横。
柳芳掀起她的被子,“做什么梦了,还在哭,再不醒就要迟到了。”
林白榆将这个梦埋在心底,在看到隋钦的那一刻,还是有点儿恍惚。
虽然林白榆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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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北约了林白榆今晚在食堂吃,半天也没看见人影,只好往最后一个考场走。
“等等,先别走。”
可能是梦里的她太笨太蠢了吧。
林白榆直接一本书砸了上去。
林白榆刚想往讲台走,被马横伸腿伸手拦住。
监考老师正好进来:“都回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瞧着那张瓷白的小脸,还有眉骨间的红痣,她越横,马横的心就跟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