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红了起来,他慢吞吞把手伸过去。
方木看了他一眼,这才抓过来,平心而论,朝颜的手比起干活更适合欣赏把玩,他的十指修长、指尖圆润、指腹饱满,大概脸上的肉全长这来了,手都比他的脸软。
再看手心的那道伤口,其实并不深,干农活不小心伤到自己的确是常见的事,一般人家自己抹点药也就好了,可朝颜不仅一声不吭,自己更没当回事,要不是他偶然发现,这人还不知得多疼上几日。
抹上去的药膏很快就凝固成一层薄膜,在昏黄烛光下泛着暖光。
方木看过了也不放开,指尖摩挲着朝颜的手腕,把人弄得皮肤发烫。
“木哥...”朝颜的声音有些抖。
方木嗯了声,放开他的手:“歇息吧。”
朝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直觉得刚刚方木的声音里含了些东西,但他不清楚那是什么。
只因他自己也不好过,被方木摩挲过的那块皮肤简直快要烧起来那样烫。
方木去吹了蜡烛,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清浅的脚步声。
朝颜听着脚步声重新在对面停下,然后是方木躺床上的声音。
黑夜里,方木感知到朝颜许久没有动作,出声问道:“还不困?”
听着他正常的语调,朝颜猛地反应过来:“睡了。”然后上床躺下一气呵成。
朝颜用被单蒙住自己的身体,明明看不见,他却还是把自己藏在底下,他用另外一只手碰着被方木触摸过的手腕,就好像在碰着方木,许久之后,他屏住呼吸,将手腕放到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
...........................
翌日一早,两人又像之前那样先后洗漱,这会朝颜的脸上已经淡定自若,完全看不出昨晚那做贼心虚的模样。
他们简单吃过早膳,就背上东西出门。
朝颜已经有家里的钥匙,这回是他锁的门。
方木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去镇上的路有好几条,今日我在,我就带你走长岭山过去,往后我出门了你要是想去镇上,就去村里搭牛车,来回一文钱车费。”
朝颜在身后乖乖地应了声好。
方木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条路你应该有印象。”
朝颜一开始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们走到他当日昏迷前的地方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