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官进爵,通过宣德帝的推荐,李俏俏有了和秦师直接接触的机会,她才终于拨云见雾,得以从第一视角,最为直观最为深刻地去感受对方的惊才绝绝与人格魅力。
李俏俏敬佩秦师的睿智与通透,秦师也惊叹于李俏俏的博学与聪敏,二人志趣相投、志同道合,很快便成了一对忘年交。
如今,整个京城,除了提督府和九门步军巡捕五营,李俏俏最常去的地方就两个,一个是皇宫,另一个便是秦府。
老人家牙口不好,有时候,她会亲自下厨给袁长山做点软糯好克化的糕点,顺带就给秦师也做上一份,然后派人送去秦府。
宣德帝听说后,先是惊掉了下巴。
君子远庖厨,能文能武的李俏俏竟然还能下厨房,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然而,惊讶过后就是打翻了醋坛子。
李俏俏的祖父有,秦师也有,就他没有。是他年纪不够大,还是自己对她不够好?
为此,接连几天,大朝会上,御书房议事,李俏俏被宣德帝各种冷脸,各种怒怼。
李俏俏莫名其妙,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这位君王。
全公公看了场君臣二人的好戏,憋了几天笑,终于赶在宣德帝的怒火殃及自己这条池鱼前,悄悄拉了李俏俏小声问了句,“听说您经常给家中祖父制作糕点,还时不时给秦师捎带一份?”
李俏俏点头,“没错,老人家牙口不行,脾胃不好,膳食方面要多注意。”
闻言,全公公表情复杂,意味深长地来了句,“侯爷好手艺。”
说罢,也不管对方理会与否,一甩拂尘,转身进了殿内,留下李俏俏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上朝,李俏俏试探性地带了个食盒。
一众朝臣见她这几天不受宣德帝待见,都怀疑她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以至于失了盛宠。
有几个耐不住性子的,见她手里拎着食盒,一时没忍住,上前讽刺道,“忠勇侯这是夜不能寐,所以起晚了,没吃晨食?”
“拎着食盒上朝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金銮殿是您家的膳堂呢!”礼部尚书邢文超阴阳怪气道。
“邢大人言之有理,忠勇侯此举殊为不妥。”刑文超的小跟班礼部侍郎聂书远随之附和。
李俏俏懒得跟他们打嘴仗,她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握拳,先是缓缓举起,然后忽地落下,眼看就要一拳砸到邢文超头上。
“啊——”邢文超骇然大叫,他条件反射地双手抱头,护住脑袋,结果又因为四肢不调,失去平衡,一屁股跌坐在地。
然而,等了半晌,除了屁股结结实实疼得厉害,其他地方并不见痛感来袭,邢文超抬头一看,只见李俏俏弹了弹手指,然后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漫不经心,“邢大人,您这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我劝您悠着点,别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拼,哪天真摔着了,可就不好了。”
这时,边上有武官经过,他们常年跟这帮文臣互相看不顺眼,不能动手,嘴皮子又耍的不如人家利索,吃了老多亏。
如今看到邢文超被人整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当即笑出声来,顺便还要踩上一脚。
“哎哟,这不是邢大人吗,怎么坐在地上?”
“地上凉啊,邢大人身子骨娇弱,可千万别冻坏了身子。”
“邢大人屁股疼不疼?这好好的,怎么就摔了,难道真是年纪大了?”
……
邢文超丢了面子,打又打不过,只好爬起来走人,寻思着一会儿朝会,定要在宣德帝面前狠狠告李俏俏一状。
听闻李俏俏不顾朝规,私带食盒上朝,宣德帝本想公报私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