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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淡笑着,黛色的衣裳在温和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外套一件淡青色纱衣,腰间系一条黑色腰封,沉稳肃穆的颜色衬得腰间碧绿的翡翠通透清凉。

“我又不是官,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说放过就放过,既把证据都交了过去,如何处理自然要看通判的决断,哪里是我能掺合的。”说的十分谦虚。

玉黎清听来越发疑惑,“那你刚才说那些,骗他的?”

“这叫安慰,怎么能是骗呢。”江昭元说着,指尖勾勾她的衣袖,举手投足满是稚嫩的少年心性。

“哦——说的也是啊。”玉黎清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抬手去摸他的头,少年乖顺的稍稍低下身让她摸,像只讨宠的小狗,叫玉黎清见了心生欢喜,“你这机灵的脑瓜,真是做官的料。”

两人走在街上有说有笑,时不时还勾勾手指,对着笑两声,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路上的行人远远见了少年与少女,也只在心里欣羡他们年轻而勃发的情感,走的近了看到二人的相貌,眼睛便移不开了。

那小姐生的水灵可爱,走在身边的公子却是少见的绝色,只淡淡一个微笑便要勾了人的魂魄去。

习惯了旁人的视线,玉黎清并不过多关注,好奇的追问江昭元:“那你是怎么找到那些物证和人证的?”

“自是费了一番手段。”少年不动声色的扯谎道,“书院里有些人脉,四处请人去打听,从早到晚,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所以他昨天夜里才那么安分,原来是去忙这事儿了。

玉黎清越听越觉得他值得敬佩,为了揭发贪官这么努力,真真是与从前不同了。

“真是辛苦你了。”

江昭元腼腆的微笑着,并非他一定要瞒着清清,只是影卫都在暗中行事,若被旁人知晓他们的存在,这步棋就算废了。

况且,影卫办事的手段不算光彩,只要能把事办成,过程如何,他向来是不过问的,但能被他收下做暗中的影子,手上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

处理掉卢庆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讨赏。

没有好处的事,他可不做。

少年背起双手,歪过头问她:“我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清清是不是该给我点谢礼?”

“额嗯。”玉黎清犹豫了一下,想着他费了这么一番功夫帮忙解决了她家的麻烦,自己于情于理都该跟他道谢。

既然他说了要谢礼,她便点头应下,大方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通通买给你。”

上个月赚到的银子还藏在房里,父亲每个月还会给她些银子,应当能买得起。

闻言,少年却不悦的嘟起嘴来,“我看上去很缺银子吗?”

玉黎清小声道:“你好像手头一直都不宽裕啊。”

自打住在一起,她就没见江昭元花过什么大钱,毕竟是个不受宠的,爹不疼娘不爱,一定没存下多少私房钱。而且侯府也如他所说并不宽裕,所以缺银子也正常。

而且他也不需要多少银子,笔墨纸砚有人送,衣食住行都有她家解决。

“我要的东西可不是银子能买来的。”少年严肃道。

“那你要什么?”玉黎清不解,想着就有些心虚,该不会又是要亲亲吧?

那也太简单了些。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得咬了一下牙。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觉得江昭元向她索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了。

和他在一起,脑子都不清醒了。

少年酝酿了一会儿,将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露出白净的脖颈暴露在升起的阳光中,轻声说:“我想让清清陪我去一次乐坊。”

闻言,玉黎清停下了脚步,侧过身皱眉问:“你怎么会想去